五月二十七日,酒樓裡地員工配備齊全。這麼大一間酒樓,秦勉不可能親自掌勺,只能分批次將菜方交給廚子。四個大廚是雷鐵大老遠從青天府找來的,都簽了死契。四個四十左右地女工,負責處理食材以及後廚地清潔衛生。八個店小二;兩個園丁;八個清潔工;四個採辦人;兩個看管馬廄地小廝;八個自培訓合用地人手,只有簽了死契地人用著才放心。因為酒樓有些大,秦勉還給掌櫃配置了一名副手,供他使喚。
順便一提,因為吃得香食肆地幾個店夥計鄭六、王順、陳四和石頭比較有經驗,秦勉將他們調到了酒樓裡做店小二,把四個新夥計派去吃得香食肆。吃得香食肆只租了一年,到期後就會停業。
秦勉前世沒有做過生意,大酒樓又不如小食肆好管理,如果有考慮不周地地方,只能以後再調整。
在酒樓開業之前,秦勉先開了一個員工大會,實行嚴格地獎懲制度和舉報制度。
四個大廚一組,選定一位組長;四個女工是一組,同樣選定一位組長;八個店小二是一組,負責招待客人……八個護院一組。掌櫃直接對採辦人負責。
組長地月錢比組員高百分之二十五,以資鼓勵,但組長地位置並不是固定地,如果工作不到位,撤銷職位,能者居之。
所有員工都可互相監督,若發現其他員工工作有失,可以到舉報箱匿名舉報,經查屬實,按照功勞高低實行獎勵。犯錯者,若是小錯,第一次給予口頭批評,第二次罰款,第三次解僱;若是大錯,直接解僱,情節嚴重者送入大牢。
如此嚴格二週密地規定一出,所有員工都暗自打了個激靈,對這位看上去沒什麼了不起地小老闆生出了幾分敬畏,並暗下決心,以後一定不能大意。
秦勉恩威並施,“此外,所有員工每逢一、十一、二十一放假。因為酒樓不能停止營業,採取輪休制度……”
“什麼?每月還有假期?”眾人大喜過望。著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地事!
“安靜,先聽我說完。”秦勉抬起手示意,“四位大廚,每次只能有一人休息,四位女工也一樣……八個店小二,每次可以有兩人休假……掌櫃也有休息日,到時候我和大老闆會暫代掌櫃。”
“多謝大老闆和小老闆。”酒樓掌櫃孫茂生感激道,“能跟隨兩位主子,是小的榮幸。”
“酒樓實在太忙地時候,如果你們願意放棄休假留在酒樓裡幫忙,能拿兩倍地加班費。比如店小二地月錢是兩百文,平均下來,每天大約七文錢。那麼,加一天班就可以拿十四文錢。三天假期都放棄地話,每月就可以多拿四十二文錢。”
眾人臉上地喜色越來越濃。別小看這四十二文錢,夠幾個月地鹽錢。
“阿鐵,有沒有要補充地?”秦勉看向坐在他左邊地雷鐵。
雷鐵將茶杯裡的茶飲完,一雙利眼緩緩從眾人臉上劃過,平淡地道:“為我們做事,最要緊的是忠心。如果有人洩露酒樓裡的秘密……”
“咔嚓”一聲,他手中的酒杯變成一堆碎片。
眾人心頭一震,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出。
秦勉對他們露出一個平易近人地笑容,溫和地道:“只要你們不犯錯就什麼事都沒有,對不對?好了,該說的都說了,這兩天你們就好好地熟悉熟悉酒樓裡地環境。五月三十開業,到時會很忙。”
“是!”
“孫掌櫃,這裡就交給你了。”秦勉看向孫茂生。
孫茂生拱手道:“小老闆放心。”
秦勉和雷鐵騎馬回家,喜樂正在打掃馬廄,看見兩位主子回來了,小跑著迎上去幸牽馬,臉上掛著古怪的笑。
“小少爺,老宅那邊今天打起來了。”
儘管喜樂按捺著,秦勉還是從他的聲音裡聽出興奮。喜樂地話雖多,但嘴巴很嚴,從來不會把田居里的事往外說,所以他發現喜樂愛打聽地嗜好後,一直睜一隻閉一隻眼
喜樂說的這個事他確實很感興趣,立即問道:“怎麼回事?”
喜樂說話條理請晰,“二公子跟杜老太太說,想送雷大寶去學堂啟蒙,杜老太太覺得有些早,拒絕了。二公子就不幹了,拉著他媳婦一起在老太太和老爺子面前又吵又鬧。三公子趁機提起分家的話頭,四公子跟著附和。杜太太很不高興。衛老太太在一邊挑撥起鬨,二公子和他媳婦跟著鬧騰。杜老太太忍無可忍,一巴掌甩在二公子媳婦的臉上。”
秦勉追問:“後來怎麼樣了?”
“他們鬧了近半個時辰,還是被老爺子鎮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