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往旁邊僻靜處走,“聶公子,我們這邊談。”
“這……”聶某看了看嘈雜的環境。
秦勉直入主題,“這事也沒什麼需要商量的,我直接說。我們家的調料一共是十八種配料,我打算出售其中的十六種。聶公子若是有意,給我五百兩,我立即把配方寫給你。”
聶衡一愣,他還以為要和對方費一些口舌才能說服對方賣掉配方。
“為何只有十六種?”
“第十七種配料十分難尋,即使我告訴你,你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秦勉說。
聶衡不信,“喔?敢問是何物?”
秦勉直言不諱,“花椒,一種黑色的小果實。”
聶衡聞所未聞,這才相信他並非有意欺騙。
秦勉直接說道:“不瞞聶公子,明年我們打算大面積種植這種配料。看得聶公子是位出色的商人,若是將來有需要,我們會很樂意和聶公子合作。”
聶衡用奇異的目光看著他。他還真是小瞧了這個少年。和他談生意的同時還不忘拉另外一門生意。
他沒有立即表態,而是又問道:“那麼,著第十八種配料?”
“既然著兩種配料都如此難得,想必如果沒有著兩種配料,調料的味道會與貴食肆的相差甚遠。”聶衡不愧是商人,一針見血。
秦勉不動聲色,搖頭道:“聶公子此言差矣。若真是如此,敝食肆的湯料何必用那麼多種配料,何不只用這最後兩種?”
秦勉所說也在理,聶衡一時無言以對,沉吟不語。
秦勉也不催他,“最近又有人按捺不住找食肆地麻煩,我們勢單力薄,且不勝其煩,不可能繼續握著調料不放。等酒樓蓋好,我們就會放出要賣配方地訊息。有想買地,只要花五百兩即可。賣出二十份為止。聶公子可以好好考慮,要知道,買的越晚,優勢越少。”
聶衡地臉色微微一變,皺眉道:“秦老闆此舉是否不妥?在下以為你說五百兩是隻賣給在下一人。如果人人都有這配方地話,和人人都沒有這配方又有何區別?”
秦勉反駁道:“聶公子可知我們那間小小的食肆每月純收入多少?不低於二百兩。看聶公子可不像是小本生意的人。據我所知,縣城裡的大酒樓每月至少盈利一千兩,如果有了我們家的調料,至少能翻五倍。就算聶公子買了配方後只有第一個月盈利,也能賺五千兩。難道這五百兩花得不值嗎?聶公子慢慢考慮,不急。我們還有事,先失陪。”
說完,他和雷鐵一起離開。
聶衡沉著臉看著他們的背影,作為一個奸商,不禁也在心裡罵了他們一句“奸商”。
“公子,他們也太欺負人了!”春生忍不住說道。
聶衡搖頭。其實花五百兩買這配方,確實值得。這其中的原因不止那位小老闆說的這些。那位小老闆精明得很,他能看到的,只怕那位小老闆也看得到。想和他討價還價,很難。
“春生。”
春生無聲地嘆了嘆,快步向秦勉跑去。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自家公子在與人談生意時落下風。
“罷了,就當是交個朋友。”聶衡自言自語,也是自我安慰,臉色恢復正常,看著秦勉和雷鐵一起走過來。
聶公子示意春生拿五百兩給秦勉,若有所指地道:“在下現在只希望貴酒樓的進度能慢一些。”
秦勉按過銀票,回了他一句“呵呵”,把銀票遞給雷鐵查驗。
雷鐵看了看銀票,點點頭,還給他。
聶衡看在眼裡,心知這二人只怕是真夫妻。
秦勉將銀票收好,問道:“不知聶公子可有紙筆?”
聶衡道:“有。”
春生不用吩咐就到車廂裡拿出文房四寶。
秦勉不太會用毛筆字,將筆遞給雷鐵。
春生彎著腰當桌子。
聶衡謹慎地防備有其他人靠近。
秦勉說,雷鐵寫,“陳皮一、桂皮二、茴香一……”
聶衡眼神一閃,這其中競然有不少是香料和藥材!難怪他上次帶來的大廚也不能完全嚐出吃得香食肆湯料裡的配料。
秦勉詳細解說,“如果是一斤陳皮的話,桂皮就是二斤……總之,比例不可變,否則味道會有差異。嗯……看在聶公子當初離開流水鎮後沒有用不光明的手段對付我們的份上,我再松聶公子兩張菜方。”
聶衡心裡稍微舒擔了些,“如此就多謝了,相信秦老闆所贈必然有其特別之處。”他有意激將,以免秦勉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