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因為這事分了心思,還是要把精力放在學習上。”雷向禮不放心唯一的弟弟,囑咐道。
“四哥放心吧,我有分寸。”雷向智心中頗多感慨,“這些年幾位兄長都對我照顧有加,有時候家裡有了好東西,連小妹也先緊著我,我心中慚愧不已。這件事,我怎麼都要出幾分力的。”
雷向禮拍拍弟弟的肩膀,“你有分寸就好。若是因我的事影響了你,我心裡也會不踏實。”
“四哥說得對。”雷春桃插話,“五哥你有出息了,我們也跟著沾光不是?”
……
七月中旬,酒坊和圍牆都 建好,酒坊開業。陳三叔是酒坊的管事,其他人都是從村裡僱的。秦勉只需掌握釀酒的最後一個步驟,新增靈泉水。
為酒坊的名字發愁的時候,秦勉猛然意識到,他應該創立一個品牌。品牌是區分的標誌,這種標誌能提供貨真價實的象徵和持續一致的保證,此外,品牌是一種訊號標準。他希望看到某一天老百姓們一提到某件商品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們家的。
他給雷鐵結實了什麼叫“品牌”,讓他幫忙想一個名字。
雷鐵半晌悶不吭聲,吐出幾個字,“想不出。”
秦勉不客氣地送給他一個字,“笨!”
雷鐵點頭,“嗯,媳婦聰明。”
秦勉無言以對,難道要說“我不聰明”?
不管怎樣,最後還是得他拿主意,“那就叫‘一線天堂’。至於商標,弄成一個被咬了一口的滿月,象徵著,用了我們的產品人生才會圓滿。怎樣?”
雷鐵頷首,“好。”
秦勉突然就不爽了,一言不發地下樓。走出籬笆門,還沒有聽到跟上來的腳步,他徹底火了,加快步伐,不一會就穿過角門,進入新起的加工園。加工園東面還有一道大門,方便僱工們進出。這叫們只供悠然田居的人使用。
不知不覺,秦勉走到粉條作坊。
雷秦樂快步應出去,一見小少爺板著臉,連忙收斂笑意,恭敬地行禮,“見過小少爺。”
秦勉嗯一聲,沒說話,走進去轉了一圈。
一邊幹活一邊閒聊的女工們注意到他的臉色,霎時噤聲,手上更不敢憊懶,暗中猜測秦勉是不是和雷鐵吵架了。
秦勉注意到她們偷瞄的目光裡帶著好奇和探究,心情更加煩躁,轉身出了作坊,站在池塘邊,情緒低落。
他又不是不知道雷鐵個性沉悶,為什麼浸提那會生這麼大的氣?他心裡清楚,他不是去雷鐵不幫他想品牌名,而是氣雷鐵從幾天之前就開始偷偷摸摸,不知道揹著他在幹什麼。他一直耐性地等著雷鐵主動告訴他,但直到今天,雷鐵都沒有對他坦白。
他倒是沒有懷疑雷鐵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只是很不喜歡被他撇在一旁的感覺。
“媳婦。”
雷鐵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秦勉秦勉置若罔聞,蹲下去,看池塘裡的小魚游來游去。
雷鐵走過,拉住他的手腕。
“放開,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秦勉用力掙扎,手腕被套上一個東西。他抬頭一看,腕子上多了一串手鍊。手鍊上串著十六顆圓潤的紫黑色珠子,看上去像是木頭,散發出淡雅的芳香。
他正要說話,忽然看見自己的手背上沾著一絲血痕,連忙站起身,抓住雷鐵的手,果然看見他左手食指指肚上有一條淺淺的刀痕,“怎麼弄的?”
雷鐵搖搖頭,“無事。”
秦勉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雷鐵之所以偷偷摸摸的應該就是在雕琢這個手鍊,有些心虛地埋怨,“你在做什麼告訴我便是,何必瞞著我。”
“刻壞了很多。”雷鐵不在意地道。
秦勉瞭然。男人嘛,都是好面子的。
“回去,給你擦藥。”他的氣完全消了,而且心裡還甜絲絲的,握住男人的另一隻手,走出兩步,無意中看見男人兩隻腳上的鞋子都不一樣,登時忍俊不禁,悶笑不止。
雷鐵低頭看了看,神色坦然,牽著他邁步,“回去。曬。”
“嗯。”秦勉抬起手腕,端詳手鍊,“這是什麼木頭?上面還刻了字?”
“紫檀木,‘裡面’找的,是‘福’字。”
秦勉摸了摸珠子,很是喜歡,“改天你也給自己做一串。”
雷鐵點點頭。
回到家,雷鐵上樓換鞋,秦勉拿出藥箱給他上藥。想象雷鐵擺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手中卻慌慌忙忙地穿鞋的情形,他的嘴角彎了起來。
“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