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捏他的肩膀才將他鬆開,從懷中掏出一個青綠色的小巧瓷瓶,走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剛才一直在若有若無地打量這個臉上有疤的男子,直覺認為他不簡單。
“不知閣下可聽說過‘清戾丹’?”雷鐵淡淡問。
白衣男子本來靠在樹幹上,聞言微微動容,直起身,眼中有狐疑之色,“是傳說中可解任意奇毒,被人稱為神丹的請戾丹?世上真有這種東西?”
秦勉一驚,連忙走過去拉了拉雷鐵的袖子,小聲道:“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雷鐵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淡聲道:“不錯。用此丹換閣下的獵物。”
“公子,小心上當。”兩個隨從連忙提醒。一個鄉野莽夫怎可能有那種神奇的丹藥?
白衣男子有些猶豫,“我如何知曉這丹藥是真的?”
雷鐵將瓷瓶遞給他,“那就要著閣下的膽識和見識。”
白衣男子一看瓷瓶,神色便微微一變。這瓷瓶不是普通的瓷,而是上等的天碧瓷,這種瓷器燒製不易,且能測毒,極其名貴。光這麼小一隻瓷瓶就值至少五百兩白銀。這樣的瓷瓶不可能用來裝一枚假丹藥。退一萬步講,即使裡面的丹藥是假的,用一隻獵物換價值五百兩白銀的瓷器也不虧。
白衣男子盯著雷鐵許久,雷鐵始終波瀾不驚。
白衣男子猶疑片刻,將瓷瓶收入懷中,“獵物是你們的了。”說完,匆匆離開。他要儘快找內行之人辨一辨瓶內的丹藥。
兩個隨從詫異地對視一眼,快步跟上。
“公子,等等我們!”
三人很快就消失在密林深處。
有張大栓三個外人在,秦勉不好詳問請戾丹的事,只得忍著疑問,將小黑狗身上的繩索解開。
小黑狗朝他嗚咽一聲,軟軟地躺在地上,微微喘著氣。
秦勉看出它的虛弱,拿出揹簍裡的水囊,餵它喝水。
吳敵蹲在一邊,好奇地問:“嫂子,它真的救過你?”
“嗯,”秦勉道,“我救過這隻狗,這隻狗也救過我。”他一直認為重生與當初黑狗送給他的空間脫不開關係。雖然不清楚這隻狗和前世的那隻狗是不是同一只,但既然見到,就是有緣。他做不到冷眼旁觀。
“這是狼。”雷鐵意味不明地看了媳婦一眼。媳婦說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卻記得這隻狼。嗯,媳婦身上的疑點又多了一個。
“啊?”秦勉瞠目結舌,“真的是狼?”
雷鐵點頭。
張大栓三人也目瞪口呆,看著溫順地喝著秦勉手心裡的水的小東西,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一隻狼。狼在他們心中一直是兇殘嗜血的猛獸。
小黑狼喝了摻和了靈泉水的水,不一會兒就站了起來。
秦勉揉揉它的腦袋,“好了,沒事了,去吧。可別再被人抓住了。”
小黑狼在他腿上蹭了一下,跑進草叢,不知所蹤。
雷向禮苦笑地對秦勉說道:“大嫂,你膽子可真大,剛才喂水時也不怕他咬你。”
“是啊,我也嚇了一跳。”吳敵附和。
雷鐵神色淡然,驀然不語。如果那隻狼敢咬人,他自然有辦法攔住。
秦勉微微一笑,“我一直覺得有些動物是有靈性的,能感覺出人類的善意和惡意。”
“真神奇。”張大栓摸著下巴道:“小時候聽過不少野狼下山吃嬰孩的故事,萬萬沒想到野狼也有通人性的。”
幾人在原地唏噓了一番,張大栓道:“得了,繼續打列吧。”
幾人又列到四隻野雞,還發現一頭近百斤重的野豬。張大栓三人的弓箭都不好用,還是雷鐵的強弓一箭將野豬射倒,一命嗚呼。
秦勉開心不巳,“過年不用花錢買豬肉了。”
張大栓忙道:“聽說野豬肉比家養的豬肉更好吃,鐵子,賣給我一些怎麼樣?”
“我也買點。”吳敵道。
秦勉和雷鐵相視一眼,表態道“這野豬雖然是雷鐵列到的,但也多虧了你們三人在一旁攔截,別說什麼買不買的,你們倆每人十斤肉。四弟也拿十斤回去給爹孃嚐嚐,”
張大栓三人知道他和雷鐵不是小氣的人,客氣了兩句,都高高興興地接受了。
“已徑晌午了吧?”雷向禮看了看天色。
秦勉對雷鐵道:“就在山上烤點東西吃吧。”他想起很久以前雷鐵給他的烤雞腿,很懷念那種味道。
雷鐵對他可謂百依百順,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