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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他的眼神太過溫柔,看的我好不自在。

本來還想問他為什麼會在我床上來的,不過看到我們都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而且我就大概就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自從兩年前開始,我就形成了一定抱著什麼才能睡著的習慣,因為我還怕孤獨,又極度的缺乏安全感,所以我特意去買了個超大號的娃娃天天抱著睡。

估計我昨天在門口睡著了,然後他給我帶回了包,看見靠在門口大睡的我,就秉著慈悲為懷的傳統美德,開了我家的門把我弄到了床上,然而剛轉身要走,卻被被我當成大娃娃死死的抱住,最後不得已,只好在我這將就了一晚上。

嗯,一定是這樣。我在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裝傻別人也會陪著你一起傻的。

這麼曖昧的姿勢,這樣溫柔卻有火熱的眼神,我想我要是還不知道這樣意味這什麼的話,那我一定不是弱智就是腦殘。

不過……只是……這個……。誰能告訴我朗晨哥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我著有超越友情的不純想法的。

套句蔡明的經典臺詞“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為什麼呢?我很能不能理解,話說我向來是屬於低調透明型的人物不是麼?

爸爸從就教我和姐姐要懂得知足。在這裡,我有著不錯的工作,不低的收入,在自己自足的同時還能每月給父母一筆不少的生活費,何苦還要去爭什麼呢?

於是乎——別人起鬨時我就沉默,別人八卦時我只負責旁聽,別人邀功時我主動讓道。說我沒志向也好,說我不上進也罷,我只要一家人健健康康,快快樂樂過一輩子就好了。

更何況我們也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不是嗎?他是屬於富有的資產階級而我是屬於被壓迫的窮苦工人階級;他是那種站在哪裡都會發光的,我是那種站在人群裡就找不到的。

不敢看他火熱的眼神,我偷偷的別過臉去,沒有回答,事實上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陸羽是我心裡永遠的痛。

“是因為昨晚上她們起鬨麼?”朗晨哥的聲音溫柔的能滴水來。

“不是”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淚水從眼眶裡奪目而出,不想被人看到我脆弱的樣子,然後偏過頭去繼續保持原來的姿勢。只是手控制不住的用力的握著,連指甲深深的嵌入了他手背的面板也不自知。

“你昨天在羅馬皇宮遇到陸羽了”不是疑問,他的語氣異常肯定。強的氣場讓我為之一震。

“沒有”我自以為是的以為能騙過他,可是我的語氣卻明顯的帶著鼻音。

“轉過頭來好嗎?”朗晨哥突然放輕了語氣,有恢復了開始的比溫柔。

“我不”我的態度非常堅決,不喜歡別人看到我哭,不喜歡將脆弱的一面展示在人前,接受別人同情的目光。

“轉過頭來好嗎” 帶著能滴水的溫柔,朗晨哥一連又說了好幾遍,,大有我不轉過頭來就跟我僵持到底的架勢。

我很不情願的將頭轉過來正面直視她,同時臉上還帶著淺淺的淚痕。隨即便看到他放大的臉越來越近,最後的吻上了我的眼角的淚痕。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委屈,明明是陸羽對不起我的,卻到頭來被他說成我為了傍大款而拋棄了他,為什麼,憑什麼,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要不是不做出點什麼不是太對不起你了麼。

用力的掙脫了朗晨哥握著的手,好不猶豫的摟上了他的脖子,然後瘋狂的吻了上去,撬開了他的牙齒,舌頭長驅直入。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更加知道我清楚的知道這樣做是多麼的荒唐,可是我的心太痛了,急著想找一種方式來發洩,發洩心中的委屈,不滿,以及那如同秋日裡漫天荒草般遼闊的悲傷。

“你瘋了嗎?”不復先前的溫柔如水,朗晨哥憤怒的推開了我。

“是啊,我瘋了,有時候我真的希望自己已經瘋了。你知道嗎?昨天他問我,是不是他擋住了我發財的康莊大道才拋棄他的,他竟然說是我拋棄他的,他說是我拋棄他的………。”

我嘶聲力竭的喊著,說道最後聲音已經完哽咽了。坐在床上,把頭深深的埋進膝蓋裡,毫不顧形象的大哭了起來。突然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的將我抱住,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邊說著別哭,別哭。

不得不說,即使再堅強的人,有時候到了某種特定的環境下,也會變得脆弱不堪,也會希望有人能心疼,就好比老話說的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那也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我不是男兒更是是無法比較,於是淚水瞬間就像斷了線的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