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肩膀。
扭頭看見一張臨危不亂的臉,那薄唇微啟:“Excuse me。”話音一落,胡一下就被帶了出來。
胡一下心有餘悸地回頭瞄一眼,其中一個棕色頭髮的還在微笑著用手勢跟她說再見,囧。
“你這裡有人怎麼也不打電話通知我一聲?”
“我給你打電話,不通,結果一回頭就看到你站在我面前。”
這也太倒黴了吧……胡一下頭皮都發麻了:“我是不是闖禍了?”
“……”
“你怎麼不罵我?”
“感謝你還來不及。娶了你之後,我的危機處理恩呢管理更上一層樓。”
“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你說呢?”
“……”
“小狐狸?”
“走了,傷自尊了。”
何止是傷自尊這麼簡單?打那以後,胡一下對性感睡衣都產生陰影了。裹著酒店的大浴袍睡了一晚,早上七點被鬧鐘準時鬧醒,穿戴妥當準備去餐廳和同事會和,無意間瞥見地上攤著的那件睡衣,胡一下頓時惡寒陣陣。
一咬牙,撿起睡衣,直接扔進垃圾桶裡。
心裡終於沒那麼膈應了,衚衕志踏著矯健的步伐,去迎接那場所謂的硬仗。
當然,打硬仗之前還是要先填飽肚子的,還可以順便調戲下某人。
不過,結局往往是調戲不成,反被調戲。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一桌七人,有的在確認檔案,有的在做最後的核算,胡一下在向某人彙報接下來的行程,自然得坐在某人旁邊。在餐桌下用鞋尖一下一下、若有若無地勾著某人的小腿,在餐桌上欣賞某人道貌岸然的模樣,不失為一種變態享受。
就等著看一臉平靜的他,什麼時候能被她逼得崩潰。
終於,讓她等到了————
他的下顎線條越繃越緊,拿手叉的手指明顯已經用力到泛白。突然,他默默放下刀叉。
那一刻,已經宣告了胡一下的勝利。
胡一下心中揮舞著勝利的旗幟,聽他淡淡地說:“我落了份檔案在房間裡。”
連最懂察言觀色的行政助理都沒發覺任何異樣,不識趣地插了一腳:“我去拿吧。”說著就要走。
詹亦楊眉宇間迅速閃過一絲複雜情緒,胡一下自認不能再惹他,否則自己要小命不保了,她趕緊叫住行政助理:“還是我去吧。”
大功告成的胡一下就這樣面帶微笑地起身走了。
胡主力走後一分鐘,副總到餐廳外頭打電話。
過了十分鐘,副總回來,波瀾不驚的表象下藏著某種別樣的饜足情緒。
又過了五分鐘,趕回來的胡助理引發了眾人的驚訝情緒:“小胡你嘴怎麼腫了?”
胡一下苦笑。
“你怎麼拿份檔案還換了身衣服?”
胡一下還是苦笑。
“怎麼不吃了?”
胡一下笑的更難看了,她怎麼可能告訴對方,自己舌頭也破了……
早餐結束,唯一閒暇的時光也結束了,一行人整裝而發,胡一下拍拍自己的臉,打起精神跟在隊伍後頭。
胡一下負責的是專案談判方面的檔案,和CNO同坐一輛車,她坐進後車座,正低頭繫著安全帶,聽見有人敲她這邊車窗。
抬頭一看,窗外站著個惡趣味面癱男。
她沒好氣地降下車窗:“幹嘛?”
CNO還站在另一邊車門那兒講電話,她大可肆無忌憚地瞪他。詹亦楊遞進來一罐運動飲料和一盒蘇打餅乾,二話沒說,徑直朝他自己那輛車走去。
透過車窗看著他的背影,胡一下不自覺地笑起來。
看在蘇打餅乾的分上,這次暫且原諒你……
公司總部設在金融城的最核心區,一行人進了大廳,加上詹亦楊總共四男兩女,統統是黑白兩色、一身正裝,派頭十足,胡一下站在其中,昂首挺胸,倍兒有面子。
大樓頂層,一號會議室,詹亦楊不是最早到的,會議桌旁已經坐了幾個人,胡一下覺得這些人都挺面熟的,不容她細細回想,坐在靠窗位置的一個褐色頭髮的男人突然微笑著朝他們這邊招了招手,胡一下恍然大悟,這些人……不就是她闖進詹亦楊套房的會議室時見過的那幾個?
胡一下避開這些欣賞過她睡衣秀的老外,努力在會議室裡找些別的東西來看,比如,蹭蹭這華貴的地毯,摳摳這光可鑑人的實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