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如何回答?“嚯嚯嚯”的風聲聽來就像“呵呵呵”的嘲笑。
也不知道被困了多久,胡一下被吹得腦袋僵化,手錶上的指標都看不清了,扒拉著欄杆躲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可不說話又真怕嘴巴都凍在一起:
“如果你下一秒就救我出去,我會考慮做修女的。不是說修女是嫁給上帝做新娘的嗎?你就救救你未來新娘吧……”
風捲著她的聲音慢慢飄散,快要散盡時,胡一下耳邊突然響起“喀啦”一聲。第一下她還沒仔細聽,可緊接著第二聲動靜響起——
難道,是開門聲?
難道,她的祈禱靈驗了?
胡一下四肢都沒力氣動了,只有眼睛依舊賊溜溜,果然,下一秒就看見大門豁然拉開。
逆著光走來的上帝,不,是逆著光走來的詹亦楊!
*******
天台太暗,詹亦楊焦急地掃視天台四周,仍沒看見她,胡一下差點“嗚嗚”地哭出來,忍住那點悲慼,奮力揚起胳膊,揮揮手:“我在這兒……”
聲音輕似蚊子叫,詹亦楊卻聽見了,拔足奔來,拽起她就罵:“你搞什麼鬼?”
他語氣再兇胡一下也不管了,原本都凍僵了的手這回別提多利索,三下五除二解開他風衣腰帶和釦子,整個人偎進去,默默嘆一句:真暖和……
十幾分鍾之後——
披著他的風衣坐在副駕駛位上,吃著剛從路邊小攤上買來的熱湯麵,胡一下將之前的一切輕描淡寫、一語帶過:“我本來只想到天台吹吹風,嘗試下啥叫文藝的傷感。哪想到我一點都沒文藝著,反而弄得自己一身狼狽。”
旁邊的詹亦楊冷臉開車,除了手,其他部位一動不動像座瘟神。
吃飽了就有力氣,暖氣吹著也分外舒服,胡一下看看他堅毅得能削死人的側臉,自知理虧,又不知道是該道歉還是道謝,只好使出往常伎倆,湊到他鼻子下賠笑臉:“喂!幹嘛不說話?”
詹亦楊呼吸有些重,忍著的怒意散在眉梢眼角:“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扔下車。”
雖說胡一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