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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好不容易搞定了,準備起身,他的手卻還扣在她後頸上。

“你怎麼還不鬆手?”

他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

滿嘴的血腥味,外加滿嘴的海鹽味,又澀又苦,胡一下納悶他怎麼下得了嘴,她正被滿嘴的苦味衝得直皺眉頭,一點也沒法投入其中,手指上被套上了什麼東西,她自然是立馬就察覺到。

嘴唇還被他含著,她已經低頭看了。鑽戒?

某人不滿她的心不在焉,輕輕咬了下她舌尖才鬆開她。胡一下一門心思都撲在這鑽戒上了,一點兒也沒感覺到疼:“我睡覺的時候你去買的?”

詹亦楊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等著她欣喜若狂的反應。

胡一下研究了半天,抬起頭來,很嚴肅很鄭重地告訴他自己的結論:“這顆鑽石好像比之前那顆要小。”

詹亦楊雙手在露臺上一撐,利落地上了岸,兩隻落湯雞彼此瞅瞅,同時笑起來。

她用力晃著腦袋,努力把頭髮的水全濺到他的臉上,詹亦楊就在這時突然斂去笑,胡一下一位自己闖禍了,趕忙幫他擦掉臉上的水。

“蜜月提前結束,我們明天回國。”

胡一下一聽,愣了,急問:“你也太小氣了吧?我就說了一句鑽石有點小,你就要趕我回國?”

詹亦楊無奈撫額。

“呃……呃,我又仔細看了看,雖然小了點,但是論工藝,這個可比之前那個好多了。”為了挽救自己的蜜月,胡一下厚著臉皮極盡誇讚之能事,忙不迭抬手對著太陽,讓鑽戒儘量多的折射光線,“哇!你看你看!多麼光芒璀璨,多麼明豔動人,多麼……”

詹亦楊果斷地捂住她的嘴。

手掌下的這張嘴還在“唔唔唔”地抗議著,詹亦楊捂嚴實了,以免再聽到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言論,解釋道:“有點公事要回去處理。”

翌日登上回國的班級,胡一下還在喋喋地抱怨著:“我好多地方都還沒去呢,也沒去賞珊瑚,也沒去酒吧,紀念品也都沒買,就逛了逛機場免稅店,來了等於沒來。”

正吃著飛機餐的詹亦楊沉默地切下一塊鮭魚塞到她的嘴裡。

等她吃完了,以為她又要開始抱怨了,她卻一聲都沒再吭。詹亦楊驚訝於她突如其來的沉默,不由得扭頭看去:“怎麼不說了?”

衚衕志特別硬氣地乜他一眼:“我知道你嫌我聒噪。娶了我又嫌棄我,有本事你別娶啊,哼!”說著就把戒指摘了,置氣地往他懷裡一拋。

戒指躺在他手心裡泛著淚光,詹亦楊眼色一厲,抬頭望定這女人:“我從沒嫌你聒噪。”

“沒有?騙誰呢?你最近總想各種方法堵我的嘴。”

“你光顧著說話,什麼都沒吃,怕你餓了才餵你的。”

胡一下不敢吱聲了。以來因為他實在不像是在扯謊,而來因為他現在的樣子幾乎可以用恐怖來形容,那陰森的目光就像在說:你隨隨便便就把婚戒丟給我,信不信我也隨隨便便把你丟下飛機?

生死攸關的時刻,人的大腦往往轉得特別快,胡一下思索了半秒,立馬謅出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你這兩次送戒指都這麼草率,還這麼老土,你就不能想一個浪漫點的方法把戒指給我?婚姻是要浪漫的,懂不懂?浪——漫——”

像在教小孩子說話,胡一下把“浪漫”說得特別慢條斯理,還加上了豐富的表情和聲情並茂的手勢,如此強大的攻勢,真的讓詹亦楊開始思考:浪——漫?

趁他沉眉思考,胡一下小心翼翼湊過去問:“你真的不嫌我聒噪?”

“我喜歡聽你嘰嘰喳喳。”

他這到底是再隨口應付她,還是出自真心?胡一下懶得去分辨了,她低頭吃自己的飛機餐,一絲絲的甜蜜爬上心頭,一絲絲的微笑爬上嘴角。

胡一下好不容易矜持了一會,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可她撐到整個飛行結束,實在撐不住了,下機領行李的時候已迫不及待地開了話匣子:“是梁助理打電話跟你說公司有事的?那他會不會來接機?我們要不要分開走?還有還有,到底有什麼公事啊,大家都還在放假呢,怎麼就要我們儘快趕回來?還有還有還有,我馬上沒人通知我假期提前結束了?”

詹亦楊把行李從傳輸帶上拿下來後才開腔:“這幾天你照舊放假。”

“不可能吧。”

“為什麼不可能?”

“為什麼?”

“因為你有個假公濟私的老闆。”

“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