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分析一下形勢。幫許方舟的話,她鐵定死得很慘;幫詹亦揚,她雙捨不得對許方舟說重話。
左思右想得出的權宜之計,這倆男人愛幹嗎幹嗎,自己偷溜保命要緊!
胡一下抱緊自己的包,餘光瞄一眼身後的路,一邊說著“我下午還有事,我先走了”一邊悄無聲息地退後一步。
轉身,衝!
不料卻被詹亦揚拎著領子揪了回來:“怕什麼?我不是小氣的男人,不會介意這種——禮節性的擁抱。”
“禮節性”三個字刻意放緩了說,說完不忘徵詢似的看了眼胡一下,好像等著她附和似的。
胡一下回視著詹亦揚,狠提一口氣,想說:別鬧了,走吧!可看著面前這雙陰惻惻的眼,下一秒還是覺得明哲保身比較划算。她耷拉下了腦袋,保持緘默。
反正她相信許方舟驚人的忍功,一定能退一步海闊天空,自己大可以安安心心做縮頭烏龜。
片刻後,她知道自己錯了——
“到底是什麼性質的擁抱,好像都輪不到她的老闆——你來管吧。”這樣劍拔弩張的許方舟嚇得胡一下“噌”地抬起頭來。
緊接著她的手被人接了過去。胡一下條件反射地要縮手,被詹亦揚輕巧地捏住了腕子:“戒指呢?”
“。。。。。。”胡一下默默地嚥了口唾沫。
許方舟本來並沒太在意詹亦揚這麼莫明其妙的一句,偏偏他一瞥就瞥見身旁這女人咬著嘴唇、欲言又止的模樣。
許方舟大腦一懵。
他了解她,就像瞭解自己掌心的每一道掌紋,他知道她現在的遲疑到底意味著什麼。
當他終於有勇氣直面自己的真心、放手搏一次的時候,她卻對著別的男人說:“戒指在。。。。。。包裡。”
許方舟就像一個徹徹底底的局外人,看著這個男人拿過她的包,找出紫羅蘭色的緞面戒盒。更像是在親臨一場審判,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宣告他的死刑。
正在疾駛的車裡。
“看你在醫院,以為你出事,趕過來才知道你是在逍遙,很好。”司機先生的表情可不像是在說“很好”,反倒像說“找死”。
“我剛差點出車禍!”胡一下為保小命,不得不把之前那場事故稍微渲染了下。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各懷鬼胎的一對男女,男人臉上寫著“冷”字,女人臉上寫著“囧”字。
“以後除了上班,戒指都要戴在手上。”
胡一下扭過頭來,長久的沉默中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