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聽的是許方舟,胡一下亂上加亂,關機都不夠,索性連電池背板都摳出來。
終於安靜。
像找救命稻草似地找到冰酒櫃,可一開啟,裡頭什麼都沒有。
什麼叫諸事不順?這就是。
胡一下什麼也不願管了,換身衣服直奔樓下pub。
需要什麼?
烈酒。
龍舌蘭、伏特加、朗姆酒、琴酒、威士忌……平時那麼容易醉的她,卻怎麼灌都沒把自己整趴下。
還要!
對不起女士,打烊了。
光著腳,手裡拎著鞋,胡一下就這麼趔趔趄趄走在幽謐的走廊。
快到房間了,自己卻被自己絆了一跤。地毯再軟,也讓她跌得生疼,揉揉膝蓋半爬起來,拿房卡開門。
卻怎麼也打不開。
連你也跟我作對是不是?
對著一扇門逞兇鬥惡,又踢又拍,衚衕志覺得特別歡樂,起碼它不會像某些人那樣什麼都給她,就是不給她愛。
可是突然,門開了。
門內人同樣一身酒氣,目光卻一如既往的清明但冷淡,掃她一眼,皺起眉:“有事?”
醉眼惺忪的胡一下抬頭,眯著眼睛仔細瞧瞧,傻愣愣一笑:“哈囉,資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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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某人周身泛起的生人勿近的氣息,胡一下雙手一撐推開他,大大咧咧進門。
好傢伙,房間到處散著酒味,小型吧檯或立或倒的全是酒瓶,胡一下不客氣地拿起酒杯,轉眼已把剩下的半杯幹掉。
酒杯推還給他,錢包往桌上一放,擺出一副豪客的模樣,:“滿上!”
“我沒空陪你瘋。”
他一手支在吧檯上,另一手撫著額頭,並沒看她。胡一下只覺得生氣,湊過去拽他領子:“憑什麼我喝酒就是發瘋,你喝酒就不是?從實招來,我房間的酒是不是你叫他們撤掉的?”
詹亦楊下意識要扯開她在他領口作惡的手,卻在觸及那一刻,一時忘了初衷,就這麼捏著她的小拳頭,一聲不吭。
反而是胡一下突然掙開他的手,他不理她,她索性自己為自己服務。
房裡一片安靜,只除了她大著舌頭自言自語:“別當我傻。你原來兇我都不是真兇,可你這幾天是真的突然討厭死我了是不是?”
再好的酒性也禁不住她這樣豪飲,眼看她又消滅掉一瓶,詹亦楊要奪下這女人的酒,“別喝了。”
結果被她一橫一擋,“哐當”一聲,兩個人都滑倒在地。
這一跤胡一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