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起晚了,來不及化妝。呵呵,呵呵呵……”
週一是相對清閒的一天,許副總今天飛華南,詹副總今天飛香港,連例會都延期召開了,文職人員基本都挺閒,胡一下卻坐立不安了一上午,撐到十點半,終於坐不住了,拎了包直奔洗手間。
躲在洗手間的隔間裡,蹲在地上,五顏六色,奇形怪狀的驗孕棒在馬桶蓋上一字排開,這些都是她上班前買的。
胡一下從第一個試到第五個,像在等待最終審判,看著它們一一浮現血淋淋的兩道槓。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胡一下告訴自己:深呼吸,冷靜;深呼吸,冷靜——她深呼吸了五分鐘還是冷靜不下來,終於決定向冷靜求助。
“冷二姐,怎麼辦?我好像真的懷孕了。”編輯好一條簡訊,手指顫抖著點傳送。胡一下把驗孕棒打包好扔進垃圾簍,自己坐在馬桶蓋上等迴音。
馬桶蓋還沒坐熱手機就震動起來,卻不是簡訊,而是來電。
“在哪兒?”
“你不是今天飛香港?”
“先不說懷孕的事,告訴我,你在哪兒?”
胡一下手一哆嗦,手機差點掉馬桶裡。
他怎麼會知道?胡一下意識到了一個悲慘的可能性:自己忙中出錯,把簡訊發到詹一楊手機上了。
剛拿穩手機,忽然有人推門進來,隔間外頭響起的聲音聽得胡一下又一哆嗦。
手機毫無懸念、華麗麗地入水。
她還能更倒黴嗎?胡一下徹底無力了,一屁股坐在馬桶蓋上,雙手矇住臉,就在這隔間裡安營紮寨,哪兒也去不了。
臨近午餐時間,洗手間開始熱鬧起來,廁所隔間供應緊張,有人來敲這扇一個小時都沒開過的門,胡一下躲在裡頭,捏著嗓子玩變音:“有人。”
胡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把多少內急的同事擋在了外邊,儘管內心有愧,但她就是不挪窩。外邊越是熱鬧,她這裡邊就越是安靜,然後很突然的,在某個時間點上,外邊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腳步聲“踏踏踏踏”地走近,每一聲都是王者風範,胡一下聽出那是男式皮鞋發出的聲音,心裡頓時一陣莫名其妙的酸楚。
“詹,詹,詹總,這是……女廁。”有人小心翼翼地提醒。
“都出去。”習慣了發號施令的語氣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