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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狂叫著撲上去,衝著那位女同事腳脖子就是一口,幸虧那位同事那天穿的褲子褲腳肥大,沒能咬上,只把褲子撕裂一個口子,否則非讓小胖咬出血來不可。那位同事“嗷”的一聲嚇得一下跳開好遠,小胖這才罷休,但它仍然蹲在妻子跟前,虎視耽耽地望著對方,引得眾人一片哈哈大笑。

還有一回,我抱著小胖在馬甸橋過地道,一位三十歲左右的東北女子看見小胖很是喜歡,便逗它玩兒。小胖也很乖巧,衝她搖頭吐舌,十分友好。不想那女子突然對我說:“這小狗,您賣不賣?”,我說:“這是我們家的寶貝,賣了還行?”那女子不甘心緊跟著我,一個勁兒地說:“賣給我吧,我出五千塊。您拿錢再買一隻行嗎?”

我堅決地搖搖頭。

她仍不死心,接著說:“您嫌少是嗎?那再加一千,六千行了吧?還不行?…那就八千!八千總行了吧?這麼只小狗八千不少啦!”

誰知她話音未落,小胖突然大吼起來,掙扎著從我懷裡要衝向那女子,一雙大眼睛瞪的溜圓,透出一股少見的憤怒和野性。剛才的友善和溫順蕩然無存,氣勢洶洶地要和人玩兒命!

我用力按住小胖,趕緊對那女子說:“看見了吧?它不幹了,它聽得懂你的話。你快走吧,不然它急了會咬人的!”

那女子一見小胖的樣子,知道要壞事,嚇得一溜煙兒跑掉了。我開心地撫摩著小胖說:“乖乖,胖胖兒。我怎捨得把你賣給別人呢,你是咱家的一口人呀!對吧?寶貝兒…”小胖又聽懂了,伸出小舌頭舔舔我的手心,然後縮回我的懷裡。

小胖還是個忠於職守的小狗。到了晚上,有時大家都睡著了,小胖也在窩裡打起了呼嚕,但只要單元門一響,小胖就能立刻驚醒,並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它熟悉單元裡每個人上樓的腳步聲,如果是生人,它就會拼命地大聲狂叫,那叫聲在深夜裡是震聾發聵,簡直就象是大狼狗在怒吼,根本就聽不出是小寵物狗的聲音。有一年夏天,我們這棟樓一、三、四單元連著被盜,惟獨我們二單元安然無恙。據事後破案的警察說,那賊也曾進到二單元行竊,但一聽到小胖的那震耳的狂吠,嚇得他魂飛魄散,一下就逃出門外。小胖立了大功,我們居然全不知曉。

小胖三歲的時候,妻子又買回來一條黑白相間的小花狗。說是養兩年給小胖作媳婦。小胖是條小公狗,有好幾次別人找上門來讓小胖給配種,因各種原因均未成功。這次買回來的小狗也很漂亮,應該說給小胖作媳婦還是般配的。

不知是小胖長大懂事了的緣故,還是小胖知道這是自己的童養媳,總之它對這隻小狗很和善很謙讓。再不象小時侯對小黑那樣蠻不講理橫行霸道。每次吃東西,那小花狗都要搶先,小胖總是在它後面等著,不爭也不槍,讓小花狗先吃,自己再過來。有時小花狗莫名其妙地衝小胖大吼大叫,小胖只是跳開,然後無聲地看著它,並不與其計較,真是紳士極了,而且紳士的讓人感動。

但好景不長。這隻小花狗到家不幾天便開始得病,又吐又拉,並伴有發燒。妻子說是我喂的那塊鴨肉有問題,可那是從超市買回來當天的熟食,能有什麼問題?再說了小胖吃了怎麼沒事?我們人也吃了怎麼也沒事?看來這小花狗買時就是隻帶病的狗,只是妻子沒注意罷了。

把小花狗抱到寵物醫院,打了針,餵了藥,花了三百塊。回來後小花狗安靜了許多,但它仍不吃不喝。晚上妻子特意把它放在小胖的窩裡,(小胖的窩比較舒適,小花狗買來一直在紙盒子裡鋪了個棉墊,還未來得及給它買窩。)同時告訴小胖說,小花病了,要先在它窩裡住兩天。小胖此時極其懂事,靜靜地趴在窩旁邊,一動不動地守侯著這隻可憐的小花狗。想起小時侯小胖爭奪小黑毛衣的情景,小胖此刻真象一位母親,慈祥而善良。

到了夜裡12點多,小花狗突然從窩裡爬出來,圍著狗窩轉了幾圈,然後悽烈地慘叫一聲,一下又跌進狗窩。聽到慘叫我們急忙起床下地,此時小胖已衝進臥室,朝我們大叫,而且嗓音都變了。情況看來嚴重了,不然一般情況下,晚上小胖是不進臥室的。我們忙趕到狗窩旁,只見小花狗最後抽搐了兩下,頭一歪,便緊緊閉上了雙眼。

小花狗就這樣死了。小胖圍著窩轉來轉去,不時停下來嗅嗅小花的屍體,似乎想把它喚醒,但小花再也未醒過來。

第二天,我們帶著小胖,找了一片花草叢生的綠地,埋葬了小花。願它在鮮花叢中靜靜地安息!它來到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短暫了,還未來得及嘗試一下生活的美好,就匆匆離去,真的是一大悲哀!

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