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武功太盛,蓋過皇上的功績嗎?還是韜光養晦,想來個十年生聚,一朝再起?容華對七王爺的好奇心愈來愈重了。
“好了,你下去吧。今天的談話我會保密,我還要留著你的頭做事呢!”她需要自個兒好好想一想。
“娘娘……”王公公欲言又止。
容華淡淡看了他一眼,一向都是別人討好他,宮裡的嬪妃是求皇上一夜臨幸;文武大臣們為的是探查上意。而他會對她另眼相待的原因,她也明白,一方面因為她受寵,另一方面……
“對了,我在宮裡收著只白玉古鐲用不上,回去就賞給你吧!”她也很識相。
“謝娘娘。”
隔日一早,容華端著一盅甜品,來到朱祈良身前。
“皇上,您最近心裡煩,整日坐立不安,臣妾熬了碗冰糖燕窩給您。”蓮步輕移至他身邊,容華知道他不會自個兒動手,便掀開盅蓋,舀起一口至他嘴邊。
朱祈良看了她一眼,猶豫一會兒才張口喝下,而後便心浮氣躁地搖搖頭,習慣性地向她抱怨,“朕一點胃口也沒有。一想到七皇弟居然買兇殺朕,朕便感到一陣心寒,朕登基之前,眾皇子間已是感情疏離,只有七皇弟與朕還有話說,如今兄弟相殘,更是可悲,前些日子朕已下旨要他立刻來,非問個清楚不可!”
“皇上,這件事不一定是七王爺做的。”容華心平氣和一笑,希望把這種情緒也感染給他。
“你怎麼知道?”朱祈良疑惑地看著她,“可是那些刺客不是說……”
“若是嫁禍呢?皇上應該不會輕信歹徒的話吧?”
她先把朱祈良捧得高高的,再把自己先前的疑慮說出來,好像思慮周密的都是他。
然後她又舉出另一個可能性,“當然,七王爺也可能是主謀,不過臣妾以為,七王爺鎮守太原,軍功顯赫,對宮裡位高權重的大臣還有諸王有制衡之效,若其因他人誣陷被皇上治罪,鷸蚌相爭,官裡一些野心者可能借此得利,而且邊防空虛,倒便宜了那些外族,更少了一份顧忌。”
“聽你這麼一說,朕也開始覺得皇弟可能是被誣陷的。”朱祈良摸摸下巴深思。
“皇上英明,一定不會有先入為主的觀念,是誣陷?是預謀?既然七王爺就要來了,那就問個清楚也無妨。”春風拂面般的笑,她又舀起一匙冰糖燕窩,她知道他有心情吃了。
終於消去了朱祈良的成見,否則依他的性子,那朱翊一到,八成先被痛罵一頓,然後二話不說打入天牢。
“還是愛妃瞭解朕,朕一向待人公正。”毫不遲疑的喝下燕窩。
一向公正?容華但笑不語。
此時,王公公垂首踏進門內。
“皇上,七王爺到了。”
“叫他進來。”朱祈良看了看容華,她微笑朝他點個頭,他才又喚來隨身護衛,“你們,去把那幾個利客給我帶上來!”
燕窩又喝了半盅,門外響起腳步聲,王公公領著兩個人走進來。前頭的那個貌不驚人,面帶猶豫,身著綾羅綢緞,看起來應該就是七王爺朱翊,後頭的年輕人笑容可掬,一件普通長衫,可能是隨從一類的。
“皇弟——”朱祈良一見這兩人,臉色馬上拉下來。
“皇上,可否先讓徽臣與刺客對質?”那位身著華服的人搶先開口。
朱祈良尚未說話,侍衛們適時將幾名刺客帶了進來。進門後,侍衛強硬壓制他們跪在地上,但他們望著當朝天子的,仍是那抹不馴的目光。
“大膽刺客,你們口中的七王爺來了,現在你們可以對質了。”或許是被瞪著心裡不舒坦,朱祈良的臉色怪異。
七王爺和他的隨從走到刺客前,雙方先對視一陣,最後身著華服者悠悠開口,“你們說,策畫這次行刺的是七王爺朱翊?”
“七……七王爺!你一定要救我們啊!是狗皇帝以我們族人性命要脅,我們才把你供出來的!”
“冒犯皇上,無禮!”那位看起來像是隨從的人上前朝每個人打了兩巴掌,“你們硬要栽髒,就以為七王爺拿你們沒辦法?”
“七王爺,你這會兒又不認了嗎?好!算我們兄弟跟錯人了!”刺客首領捱了重重兩耳光,依舊惡狠狠地盯著隨從身後著華服者。
“我倒是問你們,你們如何與七王爺聯絡?又是誰跟你們接頭的?”隨從接著問。
“當……當然是先至太原的晉王府,然後與七王爺他會合共商大計啊!”刺客首領直看著默不開口的七王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