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帶自己來這裡幹什麼?
寧辭貼著門站,緊張到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辦,裴燼把他放在這兒,似乎也沒有要再管他的意思,兀自去倒了杯水喝著,抬手的時候,手背上有血跟著流下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傷到的。
寧辭跟著看了眼,垂下眼去,小聲道:“謝謝。”
要不是裴燼過來,王冠估計還要罵,他能忍,但不想經歷。
好像又欠了一個人情。
“謝什麼?”裴燼明知故問,喝光被子裡的水在床邊坐下,見他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陰鬱的心情好了一些 ,“我有什麼目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說著,盯著寧辭看,勾起唇角。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寧辭抓緊衣角,睫毛輕顫,“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現在還學會轉移話題了。
裴燼覺得好玩,順著他的話:“太吵,影響我休息。”
“哦……那,那你讓我過來……”寧辭不敢說你把我拽過來幹什麼。
“你還想繼續住那兒?”裴燼聲音冷下來:“不怕那個瘋子半夜砍你?”
“不,不可能……”怎麼想都不太可能發生這種事,但裴燼說得太嚇人,寧辭還真的被嚇到哆嗦了一下,但又想,明明裴燼比那人嚇人多了。
裴燼冷嘲:“在我面前逃跑不是很會?怎麼剛才就腿軟跑不了了?”
那又不一樣……而且他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這些,不能和裴燼說,寧辭低著頭,小小聲辯解:“也,也有腿軟的。”
怕他繼續追究,寧辭轉而看他手背,“你,你手背受傷了,我給你,給你上藥吧。”
他不想再和裴燼聊這個話題,雖然現在看來裴燼是要好一點,但是,裴燼確實很可怕,比王冠更可怕。
他不提,裴燼都沒在意,把寧辭從床上弄下來的時候手背給劃傷了,現在還留著血,這種小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但看寧辭緊張的神色,突然就來了興致,手往前一伸,故意道:“沒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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