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意思,誰敢不遵?
所以成國公很快便下了聘禮,算是敲定了朱永安的終身大事。
這個‘好訊息‘實在是讓張力感到萬分愉悅,立刻便將先前若晨說起的‘壞訊息‘忘諸腦後。
若晨見張力一臉興奮之色,蹙眉道:‘馬上就要開恩科了,你有什麼打算?‘
張力想了想,道:‘我與禮部尚書徐大人有些淵源,我想找他指點一二。‘
若晨顯然有些吃驚:‘徐大人?‘
張力點點頭,道:‘徐大人與我師父有舊……‘
若晨思忖片刻,道:‘如此也好,你多請教一下徐尚書也是好的。嗯,你也不用每日前來我這給母親施針。母親這病你也說過,需要長期治療,各三五日前來,也行吧?‘
這話聽得張力心中一暖,柔聲道:‘伯母的病,重在湯藥,施針只是輔助。我說每日前來,只是為了安你的心罷了。‘
若晨點點頭,怔怔地望著張力:‘你有心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之後,若晨說還要陪母親坐坐,張力便告辭從國公府別院出來。
高元良眼見張力樂呵呵的,一副春風滿面的樣子,連忙上前道:‘少爺,怎麼,國公夫人的病有好轉?‘
張力一愣,旋即搖搖頭:‘伯母之病還需慢慢調理才是。‘
高元良點點頭,開口問道:‘咱們回板橋衚衕麼?‘
張力興沖沖地道:‘不,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禮部衙門!‘
先前出來的時候,張力便問明瞭禮部衙門所在,於是便帶著高元良往東邊走去。
張力和高元良一路詢問,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來到大明門外。
進了大明門,裡面便是各部堂辦公之地。
可是大明門外站著的那兩名威風凜凜的兵士,讓張力傻了眼。
先前若晨告訴張力禮部衙門的所在,以若晨看來,既然張力說與徐大人有淵源的話,想必是有拜帖一類的東西的。
可是,事實上張力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師父給的玉佩,還不知管用不管用?
顯然,即使拿出玉佩人家這些大頭兵也不會相信。
高元良見張力有些逡巡,也皺起了眉頭,小聲道:‘少爺,這大明門可不是輕易能夠進去的。‘
張力思索片刻,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往大明門走去。
‘站住,什麼人!‘一名眼尖的兵士高聲喝道,並且唰地一聲拔出了腰間配刀,直指張力!
張力停下了腳步,臉上掛著笑容,開口道:‘這位兄弟,我是來拜見禮部尚書徐大人的,煩請通報一聲……‘
那兵士個子不高,卻是長了一身橫r,怒斥道:‘草,誰他媽的與你是兄弟!‘
張力皺起了眉頭,一旁的高元良火了,作勢便要上前,張力死死地將高元良拽住:‘元良,我沒說話,你不要動。這裡是皇城,不比其他的地方,不可魯莽。‘
高元良惡狠狠地瞪了那兵卒一眼,這才退後了兩步,緊緊護在張力身旁。
張力也不氣惱,賠了聲罪:‘在下失禮了,這位……這位校尉,在下有事拜見禮部尚書徐大人,煩請通報一聲。‘
那兵卒也就是個大頭兵而已,不過聽見張力以‘校尉‘稱呼自己,不免心裡有些受用。
再看張力穿著打扮,也不像平頭百姓,於是發出一聲重重的鼻音之後,道:‘可有拜帖?‘
張力搖搖頭道:‘沒有。‘
‘沒有?沒有拜帖你是來尋本大爺開心的麼?‘那兵卒罵了一句,上前來將張力往外推。
‘滾滾滾,什麼人都敢往皇城裡鑽?要不是見你一身打扮還人模狗樣,大爺直接鎖了你交北城兵馬司法辦!‘
推搡之際,張力從袖子中摸出一錠五兩的銀子,順手遞到那兵卒手中。
那兵士本能地將銀子往手上一掂,立刻就揣入懷中,正要詳細問問之際,忽然想起張力說的是求見禮部尚書徐大人,
見個吏員或者是七八品的小官兒什麼的,自己還能幫他帶個話,求見禮部尚書,自己這差事還想不想做了?!
那兵士佯裝怒道:‘你在此喧譁已是犯了重罪,大爺我不捉你法辦已經是開恩了,還不快滾?‘
張力見這龜孫子收了錢居然不辦事,不由得也火了。
不等張力發難,高元良大聲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少爺可是舉人身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