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三隻堅甲獸一眼,意念一動,身體飛到空中,跟著抬手指向頭頂巨大土塊。
這時候,泥土正在四散下落,張怕一指把他們擋在空中,然後身影閃動,將兩株雲天參從泥土中小心取出,再帶離神之心,而後卸力,讓這方泥土填進深坑中。
泥土落下,埋住三隻堅甲獸,張怕又隨手一拂,壓實抹平那塊土地。神念再是一動,收回天纏絲,放掉被捆住的堅甲獸。
堅甲獸陡然脫困,當時呆了一下,任憑身體直向下落,眼看要摔到地上,它才反應過來,猛地擺動一下身體,以力卸力,身形往前一竄,從垂直下落變成斜著撲到山坡上。
這傢伙極擅長鑽地,身形一接觸到地面,轉眼便消失不見。
等堅甲獸跑掉,張怕看著自己一身鮮血苦笑不已,就會自找麻煩,受傷也是純粹活該。
經過這會兒時間的折騰,立身處的結界早被破掉,此時便是再設定一個,而後落到地面,以神念掃查神之心和雲天參,還好,雲天參沒有太大事情,斷掉的都是新長出來的根鬚;至於神之心,那傢伙不但一點事情沒有,還趁機喝光倒在它身上的仙酒,就這麼會兒工夫,一瓶仙酒已被糟蹋乾淨,可見神之心有多能吃。
張怕苦笑著收起空酒瓶,合著折騰一大趟,就自己最倒黴,受傷不說,還少了條胳膊。低頭看著斷臂,不知道怎麼辦是好,總不能抱著大鐵塊去化神池。
作為神人來說,不是不能憑自身神力幻化器官,只是有兩個原因,沒人願意自己凝鍊,一個是費時間,打架時凝練身體會得不償失;二是神力有限,自己凝成的器官比化神池凝鍊而成的要差上許多。
一個人再強大也強不過化神池中的神力,用自己力量凝出來的器官和在化神池凝出來的器官相比較,形象點說就是一個木頭刻成的器官和一個金鐵鑄造的器官,你要哪個?
現在不打架了,受傷的張怕自然要去化神池凝鍊器官才是,可是要如何去?他有點為難。
好在否極泰來,就在這時,大個子的聲音響在山間:“你在哪?給老子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張怕忙收掉結界,出聲道:“我在這。”隨著他的喊聲,大個子瞬間來到,一眼見到張怕的狼狽模樣,當即怒問道:“誰幹的?”
張怕苦笑道:“我自己弄的,正好你來了,要不還不知道怎麼辦呢。”這時候,大個子放神念掃查周圍情況,隨口問道:“你要做什麼?”
張怕回道:“你看著神之心,我去化神池一趟。”
經過掃查,大個子沒發現異常情況,再問一遍:“怎麼弄的?”張怕苦笑道:“等我養好傷再說行不?”大個子意念一動,大鐵塊和雲天參停到他背上,跟張怕說道:“走吧。”說著話當先飛去化神池。張怕便是跟在後面。
化神池還是那樣,池壁和池底都是純白,象是一整塊玉摳出來的一樣,池子裡是空的,顯得池子更加巨大。
二人到來後,大個子停住不動,張怕直接落到池子裡面。身形才一進入,空無一物的池子突然出現清水,快速將張怕包在其中。
張怕一身血汙,身上肌膚有多處損傷,此時被清水一泡,連衣服帶血汙全被泡除乾淨,露出赤條條的身體。出現身體之後,池中清水開始往他身上湧動,只往前湧,不見後退,許多清水湧著覆蓋包裹住張怕。
約莫過去百息時間,池中又變成空無一物,所有清水都覆蓋包裹在張怕身上。如此便是水淹張怕,且依舊在一波一波的湧動,慢慢地,水流越湧越小,形成淡薄一層裹住張怕,片刻後,忽然迸發出一道淡淡金光,而後金光消散,現出完好無損的張怕。
不但重新長出胳膊,身上被撕咬掉的血肉同樣長好。檢查過身體,張怕隨便動個念頭,身上出現衣服,而後飛出化神池,跟大個子說道:“回去星源?”
大個子說好,跟著問道:“說說吧,是怎麼回事?”張怕從大個子背上接過神之心和雲天參,說聲:“回去說。”身影一閃,已經回到星源。
大個子跟著回來,先是來到青音面前問話:“沒事吧?”問的是星源如何?
青音苦笑著回話道:“星源沒事,就是總有人找張怕,他不在,便來找我,若不是因為沒人照看星源,這幫傢伙能把我抓走。”
大個子笑道:“不至於吧?”青音叫屈道:“怎麼不至於?都多少天了,還有人幻想能得到靈酒,這哪兒是神?分明是下界螻蟻。”說著話看眼張怕,隨口道:“你好象變強了點兒。”大個子笑道:“哪是變強了?差點被人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