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間,眼神稍微變得柔和一些,衝遠方六名術士揮揮手,命他們讓開。
六名術士趕忙聽令回飛,分成兩小隊,一小隊去前方通知同門,另一小隊在前面開路,倒是省了張怕的事,他就轉過頭繼續說廢話:“他們叫你師祖,你也不老啊?”
寒天大士好容易在心中建立起對他的點點好感,瞬間坍塌,冷哼一聲不說話,面色變得極冷極冷。
沒多久飛到冰山上,前面引路的術士小隊在一千六百米高度的地方停住,側在空中抱拳送飛咫過去。張怕明白,後面的地方,這幾個人不能去。衝他們笑著揮揮手,催飛咫繼續上升。抽空小聲問寒天大士:“停到哪?”
寒天大士玉指一指前方,那裡有兩隊女弟子恭候迎接,前面留出個空地。張怕便把飛咫停過去。飛咫一般不高,最高的兩米,普遍的一米五左右,可以坐在裡面。如果擱到平常,是個修真者就可以輕飄飄瀟灑落地,可是現在的寒天大士不行,下面有弟子在看著,難道讓弟子上來攙扶自己?這訊息若是傳開,自己重傷被個男人送回來,各種猜測各種流言簡直不可想象。
正為難呢,張怕悄悄丟過來一粒靈氣丹,服用後可以藉助藥力暫時提氣,心道這個傢伙還不算十分可惡。服藥後長身而起,這個時候飛咫正好停在空地上,寒天大士一個飄渺雲姿,輕巧踩到寒冰之上,冷聲道:“你們回吧,我要自己呆會兒,給張道友安排個住的地方。”
眾弟子脆聲應是,恭送寒天大士離開。又有人來接張怕,張怕哈哈一笑翻身落下,收起飛咫後問道:“住哪兒?”
他倒是自來熟,一群女弟子也不說話,如冰人一樣指引他去兩百米外一處院落住下,女術士脆聲道:“前輩暫時住在此處,有事情儘管吩咐。”聲音雖脆,卻是冰冷的脆,張怕暗道:什麼樣的師父教什麼樣的徒弟,道聲謝,走進院子。
入目是一片冰雪世界,院子中的擺設應有盡有,用寒冰做成各種桌椅板凳,還點綴些美麗圖案,或冰樹冰花冰獸,總之將院子擠的很滿。張怕瞅著冰塊做成的凳子只是為難,你說我修為這麼高,把凳子坐化了怎麼辦?
見眾女子走遠,他推門進房,屋裡比外面強上許多,起碼是木頭桌子木頭床,張怕一高躍上去,恩,挺舒服,開始睡大覺。
傍晚時分,有女弟子叫他,說寒天大士設筵款待他。張怕認為這裡有鬼,一路這麼折磨她,還請我吃飯?保準宴無好宴。可是再不好的宴,人家請了你就得去。張怕痛快赴宴。
寒天大士的屋子比張怕住的要大個四倍左右,但也只是大,裡面啥玩意沒有,跟苦行僧一樣只有一個蒲團。屋內寒冷無比,張怕一腳踏入還以為進到冰窖之中。
今天的冰窖比往日多了兩張案几,上面擺了幾樣瓜果一壺酒,張怕坐下後甚是發愁,這是請客吃飯?就吃這玩意?哪位神仙就著蘋果喝酒?
想提點意見,可是一左一右有兩名女弟子服侍他,寒天大士身邊也有倆人,這麼多人在場,不好太不給冰女人面子,便忍下不語。
張怕仔細打量這個堅強女人,知道內傷根本沒好,只是以丹藥勉強控制傷勢,她此時請酒倒不是想使什麼壞心,是要在弟子面前撐面子,總不能帶個客人回來嘩的不問不聞,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寒天大士從不帶人回來,這次不但帶人了,而且是個男人,還是個高手男人,如果一直不聞不問,很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圖,索性坦然擺酒宴客,特意選了幾名低階弟子兩旁伺候,她們修為低,查不出自己身上有沒有傷,也就能很好隱瞞過去。
張怕暗暗嘆息,活的累不累啊?身為第一人還要考慮面子問題。才在案几後坐下,就啟口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大士能否讓弟子們暫且出去,我有幾句話要講。”
寒天大士盯著張怕眼睛看,搞不明白這混蛋又想幹嘛,輕聲道:“下去。”四名女弟子同聲答是,魚貫而出。
等四人離開,張怕隨手劃個結界隔住內外,這才放鬆下來胡說八道:“你累不累啊。”抓起酒壺喝一口,點頭道:“不錯不錯,這酒不錯,凡酒中當屬上品。”
寒天大士眉頭緊皺:“你讓我擯退左右,就為說胡話?”
張怕看都不看她,摸出一瓶靈氣丹丟過去:“氣你一路,算是補償,比你自己煉的好多了。”寒天大士也有丹藥,可是冰天雪地除去雪蓮等幾味草藥,哪還有別的靈草,何況縱有雪蓮等物也是極難發現,所以她煉製出的靈丹藥力很是一般,對自己這一身重傷起不到太大作用。而張怕的靈氣丹,有的甚至以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