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曾博最氣憤的是,殷璐珊竟然拿他的錢,去倒貼眼前這個男生,難道是把他沒發冤大頭嗎?
曾博被怒火點燃,抬手便是一巴掌抽在殷璐珊的臉上,吼道:“想拿老子的錢養小白臉,做夢!”
說完,他又憤怒地瞪向洛贏,似乎想動手,卻又不知為何忍住了,只是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
小白臉?我哪裡白?洛贏有點納悶地摸了摸臉。
殷璐珊剛剛正想說話,卻又被一巴掌抽蒙了,這回她倒是很快反應過來,氣得急吼:“你站住……”
後面的話還沒喊出來,便被洛贏一手捂住了嘴,而他的另一隻手,牢牢掐住殷璐珊的脖子。
曾博聞聲回頭,不過此時天色已晚,他看到的只是兩人親密地摟在一起,曾博的恨意更深,拳頭攥得咔咔直響,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便跑開了。
此時孫璐珊動不能動,叫不出聲,脖子彷彿被一隻兇獸牢牢咬住,渾身陷入死亡的恐懼中,讓她不寒而慄。
突然,她耳邊傳來冰冷慎人的聲音:“我警告你,你們搞什麼我不管,但千萬別扯到許柔身上,否則你就算死了,我也會把你扒光了,扔到學堂門口,滾!”
說完,洛贏用力將其推開。
殷璐珊一個踉蹌,卻是頭也不敢回,跌跌撞撞逃也似的跑了,她現在只想遠離這個惡魔,剛才那一瞬間她能感覺到,這隻兇獸真的想撕碎她的喉嚨。
直到一對狗男女走遠,洛贏眼中的殺氣才漸漸消失,剛才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好在他出來之前,洛通曾低聲提醒了一句:這不是邊境。
是啊!這裡不是人命如草芥的邊境,學堂突然死掉兩個學生,後果必定很嚴重。
洛贏從小在戰亂之地長大,十幾年來見慣了血腥和人性的陰暗,許柔這樣內心純潔無瑕的少女,就如同九天仙子一樣,這段時間接觸,便得洛贏的內心無比平和寧靜,越是他這樣的人,就越渴望這份平靜。
可殷璐珊這對賤人偏偏用如此惡毒的語言,去說一個純淨如白紙般的女孩,這無形中打破了洛贏潛意識裡的平靜,如同末日裡的最後一汪清泉,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汙染。
這時許柔紅著雙眼走了過來,哽咽道:“贏哥哥…謝謝你…可是你這樣…他們會不會到先生那告狀啊?”
洛通也走了過來,安慰道:“他們不敢。”
沒錯,洛贏絲毫不擔心他們告狀,剛才他把那女人嚇得不輕,而曾博那種有錢驕傲的少爺,更不會去宣揚如此丟臉的事,何況他對二人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洛贏摸了許柔的頭,以示安慰,丫頭雙眼通紅,眼淚還在打轉,卻還在擔心他被學堂處罰。
唉!真是讓人揪心的丫頭。
莫名其妙被人弄的心情不愉快,三個人也沒心思繼續探討下去,便各自回到住處做晚課。
學堂的早課和晚課各兩個時辰,早晚星辰交替是感應天地元氣、引氣入體的最佳時辰,對於新生來說無論如何也不能缺課。
第二天做完早課,洛贏依舊上山挑水,今天要按田伯的要求,扔下挑擔,改用雙手來提水。
“快走快走!慢吞吞的,欠抽嗎?”
田伯手拿荊條,在身後追趕著洛贏和洛通,走慢一點,抬手就抽,這一幕看得周圍挑水的新生眼皮直跳,平時半死不活的田老頭,發起狠來,還真是恐怖。
同樣是新生,他們總是偷偷溜走,其他人早就發現了,也想有樣學樣,不過這回想必沒人敢了。
大夥也都慶幸,還好沒像他們一樣。該!讓你們整天偷懶,被監工發現了吧!看到沒,這就是偷懶的下場。
挑水的學員共有二十人,每天要從東山往返三次,按照田伯的要求,雙手平舉,水不能灑,還要跑這麼快,根本是不可能的。
三趟下來,洛贏的胳膊已經抬不起來了,這時其他學員還沒走完第二趟。
“你們兩個今天先到這,明天如果還灑出來這麼多水,就增加一趟,現在到後山幹活,快去!”
聽到田伯的訓斥,旁邊的新生表情十分精彩,都暗暗發誓,千萬不能得罪這個老傢伙!
當洛贏二人來到田伯小屋,這裡已經架起一口特大號的鍋,下面柴火燒香噼啪直響,鍋裡漆黑的液體,也不知是什麼東西。
“做飯之前先泡個澡,都脫掉衣服,進鍋!”田伯一回來,便語出驚人。
學堂的演武廳中,一少年滿臉諂媚道:“曾少,還是你的面子大,今早剛放出風聲,說要整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