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一下。“好吧,我的確說過,不過那是氣話,怎麼能當真?”
“還是要反悔?既然是氣話,請問你在氣什麼?”她在尋找戲謔他的機會,讓他落於口舌之爭的下風可不容易。
赫連爵也發現她越來越難讓人招架了,話鋒銳利,而且問題一波緊過一波,不由得蹙眉看著她,“陛下一定要用言詞將我逼入絕境嗎?我在氣什麼你不知道?”
“不知道。”她說了一個連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謊言。
“不知道?”他眼中的星星之火又灼熱起來,“這麼讓陛下有成就的原因,陛下會不知道?”他撥出一口氣,像是嘆息,像是感慨,又像是在嘲笑自己。“也許我是瘋了,現在這個年紀竟然會和司空明那樣的毛孩子爭風吃醋。不過恭喜你,陛下,你得逞了,你成功激起我的妒火,讓我赫連爵這輩子第一次為了女人而失態。別以為是我佔了你的便宜,其實佔了便宜的人也有你啊。”
“說得真好聽。”君月聽他顛倒黑白似的推卸罪責,又好氣又好笑,“你就是這張巧嘴最會說,當初為什麼沒有用你這張巧嘴把先皇哄得開開心心的?何至於落下一個通敵叛國,功高震主,最後流放出京的名聲?”
“哼,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他的話說到一半,硬生生頓住,然後掩飾似地轉移話題,“你準備把司空明那小子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人家是來出使的,當然要好好接待。”她察覺到他的話沒有說完,想問他又在隱瞞什麼,但是他繼續堅持這個話題不放。
“別和我裝糊塗,現在外面的流言蜚語都是有關你們兩個人,你想怎麼樣?”
君月好笑的一斥,“我和司空明不過今天剛見了一面,你用不著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外面還傳你和大姐二姐怎樣怎樣呢,你又想怎麼辦?不管你在搞什麼反問計,總要有個結果吧?”
“不會讓你等太久了。”他抱著她的肩膀,摩挲她的胳膊,幫她取暖,“大公主比我想的要狡猾得多,而二公主的頭腦又過於簡單,要引她們倆一起露出破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算她們倆露出破綻又怎樣?難道要我殺了她們?她們可是我的姐姐。”
“親姐姐會天天謀算著要妹妹死嗎?”他最看不慣她的『不狠心』,“你知不知道大公主私下裡給多少文臣武將好處,又曾經在自己的府邸中召開過多少秘密會議?就連丞相都是她的座上賓。”
她輕輕闔上眼,“要是能不再為這些事情項心該多好啊。”
“這是身為女皇必要面對的問題,你也不用太頭疼,不是有我在嗎?”他沉吟著,“最近也許該準備收網了。”
君月悄悄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個剛剛佔有了她的身和心的男人,是她可以依靠一生的男人嗎?堅守了這麼久,沒想到最俊還是輸了。
但是,她輸得心甘情願。
君月與赫連爵的春風一夜並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在外人眼裡,他們好像還是一對正在鬥氣的君臣,連原本轟轟烈烈為赫連爵興建的侯爺府都悄然停工,於是朝野上下又開始議論,說他行為放蕩不羈,惹惱了陛下,第二次流放大概為時不遠了。
而司空明在血月國一住就是十來天,他和君月頻繁見面,相談甚歡,完全不避旁人,儼然是一副彼此鍾情的男女姿態。
在一次散朝之後,望月悄悄問丞相,“陛下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她若是有心招贅司空明,又不好意思開口,你就幫她說破吧,司空明那人看起來就是個書呆子,沒什麼用,若是他做了皇夫,對我們很有利。”
於是,就在這天下午,丞相特地單獨求見女皇。
君月和司空明在後花園,一人捧著一本書,正在熱烈地討論著什麼。
出乎他意料的是,赫連爵居然也在場,這讓他很尷尬,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開口。
赫連爵斜睨著他,古怪地笑道:“丞相大人來了,陛下要不要單獨會見?”
君月將視線從司空明身上轉移到丞相身上,疑惑地問:“丞相有事嗎?今天在朝堂上有什麼事情沒有說?”
丞相陪笑道:“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想起一些小事,想來向陛下請教,既然陛下在忙,微臣就先告退了。”
“有什麼事請講。”君月沒有讓他離開。
看了眼司空明,丞相斟酌片刻才說:“百官們近日部在議論陛下和司空皇子的事情,想來陛下已經有所耳聞。”
“沒有耳聞。”她過於坦蕩的笑容讓丞相更加不安。
他更尷尬地看著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