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英盯著他的目光漸漸變得狠毒,“赫連爵,你真的夠狠,但是我孫家千辛萬苦掙到現在這份軍功,也不是你們說搶就能搶走的!”
他背在身後的手臂突然一抖,不知從哪裡拽出一柄銀色流水似的長劍,劍身一抖就挺身向赫連爵剌來。
赫連爵瞳孔收縮,抱著君月的手臂沒有鬆開,腳下輕滑,平平地滑開三四尺的距離,突然間,幾個銀色光點打向他懷中的君月,他身如疾風,揮袖打落那幾枚銀
色暗器,然後劈手奪過旁邊一個士兵手中的短刀,手起刀落,瞬間砍斷孫英的右手。
孫英慘呼一聲滾倒在地,万俟立即奔上前幾步,將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赫連爵冷厲的聲音殺氣騰騰,“好大膽的賊子,居然想行刺陛下?!看來你的背後必然還有更大的主子為你撐腰。万俟,先不要殺他,留著這個活口,我要讓他活著比死更痛苦。”
君月低聲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吧。蕭虎似乎有事要和你商量,帶他們一起回去。”
“蕭虎?”側目瞧那看來威猛的海盜首領,嘴角挑起一絲笑意,“好,謹遵聖命。 ”
他將君月帶出孫府之後,君月本想單乘一匹馬,但是他緊緊地抱著她,不肯鬆手,讓她羞澀得不敢抬頭去看前後左右簇擁著她的那些士兵,她的臣民。
剛剛回到大營,他甚至不讓她接受其他將士的參拜,就霸道地將人抱入內室,一關房門,如狂風暴雨一般的烈吻便驟然壓下。
君月驚魂甫定,重返回他身邊的喜悅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便被他強行拖入這個讓她意亂情迷的幻境中,連半點反對的意念都沒有。事實上,她也是如此熱切地渴望著他,無論是在京城的皇宮,還是被擄後的孫府禁院,她都堅信自己能回到他的懷抱真,如今心願得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爵,你……怎麼知道的,知道我在那裡?”她輕吟著,『抽空』發問。
赫連爵的吻流連在她的耳垂,給她片刻的喘息機會,低笑連連。“想找到你就自然能找到,你說,那個《佛羅那經典》是不是你讓海盜去買的?”
“是……我希望你能透過那條線索找到我。”
“嗯,很聰明。”他讚許的口吻就像是在哄一個孩子般充滿了寵溺。
忽然,他身子一僵,托起她的臉,沉聲問:“那群海盜對你做過什麼?那個蕭虎有沒有企圖染指於你?”
她從他懷中抬起一對霧濛濛的美眸,淺笑吟吟。“如果他做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我會殺了他,但是這輩子都不會不要你。”他又開始啃咬她的雪膚,一再逼問:“說,他到底對你做過什麼?”
“什麼都沒有,他算得上是個君子。”她渾身都被他咬得麻酥酥的,難受得在他懷中蠕動。
“他是君子,難道我不是?”赫連爵開始胡攪蠻纏,趁機將在她身上點燃的火焰燒得更旺盛。“那就讓我做一回小人。今天晚上不許你出去見他們任何人,今晚你必須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君月再也沒有反抗的機會,任憑他胡作非為地霸佔住她這一國之君,任憑自己放縱沉淪於他懷中。
激情,因為情深,因為久別。
蕭虎望著面前那個坐在太師椅中,氣焰很是囂張的男人。
這就是名動朝野內外的赫連爵了。昨天晚上在孫府中的匆匆一瞥,讓他初見他的張狂霸道,和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這個男人很對他的口味,如果他們都是平常人,一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吧。
這麼多年來,他們身處兩個陣營,似乎註定只能做敵人,而不是朋友,不過現在,一切或許可以有所改變。
“我現在不是將軍的階下囚,將軍是不是也該給我張椅子坐?”昂著頭,他不客氣地先開了口。
赫連爵一笑,擺擺手,旁邊立即有人搬了張椅子來。
“這張椅子給你坐,不是因為我沒有把你當囚犯看,而是因為陛下一定要我給你這個面子。”他將前提說好,擺明了不想和對方站在同一基準上對話。
但蕭虎並不客氣,不卑不亢地坐下來,蹺起腿,“陛下如果早點告訴我她是誰,說不定我會待她更好一點。”
“將陛下擄走,已經可以定你死罪了。”赫連爵冷冷道,“而且我不相信你這個海盜知道陛下身份,之後是否還可以保證陛下的人身安全。”
“陛下可以證明我的人品。海盜也有海盜的尊嚴,所謂盜亦有道。”
赫連爵冷嗤,“盜亦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