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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可不能叫水無豔看見,她會心疼的。

“大師兄……”曹天嬌站在窗外叫他。她不敢再進門,怕又被定住身形,兩個時辰不能動。

“什麼事?”

“二師兄傳信,你要他做的事,他已經做好了。除非你同意,否則李壽一定長命百歲。”

“只有這件事嗎?還有沒有其它的?”

“二師兄的信上沒提。”

“你再幫我傳封信給二師弟,可能有人刺殺李壽,要他小心。”

“喔!”曹天嬌轉身離開,走到一半,又忍不住在過頭問:“大師兄,你跟小豔豔是真的還是鬧著玩?”

顧明日的聲嗓整個沉下去。“阿嬌,我可以容忍你所有事,但你再叫她‘小豔豔’,我對你不客氣。”

曹天嬌縮了下脖子,飛快跑了。

她來到廣場,看水無豔擺出條案,正一個個提審“白家屯”的山民。

水無豔審案時,神情認真,整個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劍,寒光四射,渾然不似她平常的豔麗多情,但魅力卻更大、更吸引人。

曹天嬌喉嚨有些幹,頗後悔幾年前為什麼沒堅持追求她,被她幾句拒絕打退?

“唉,我沒有福氣啊!可是……她又還沒跟大師兄成親,我應該還有機會吧?如果……”想了又想,她打了個寒顫。“不行,大師兄太恐怖,跟他搶女人,我會死得很難看的。”

“你既然知道,就該知難而退。”不知何時,顧明日竟站在她身後。

“哇!”她嚇一大跳。“大師兄,你是鬼啊?走路都沒聲的。”

“你正沉迷於美色中,即便我出聲,你能聽見?”顧明日嗤笑。

“我……”她望一眼水無豔、又看看顧明日。“大師兄,咱們打個商量,我給你介紹一百個美人,你把小豔豔讓給我好不好?”

顧明日突然笑了,好像一座玉雕像彎唇角,精緻至極的容貌抹了點人氣,不只是漂亮,還有一種妖冶得恐怖的氣息。

“我說過,你再喊她‘小豔豔’,我就對你不客氣——”話音未落,他又用金針封住她的穴道。

“大師兄,你要幹什麼?”

“放心,只想在你身上塗一點蜂蜜。”然後,他會把她留在這裡,一日——再加一個夜晚好了,相信那些螞蟻會教她什麼叫“色”字頭上一把刀。

“救——”她開口想呼喊,但下一瞬,顧明日又封住了她的啞穴。而且他塗的蜜也不是一點,是很多很多。

該死的大師兄!你越欺負我,我越要跟你搶到底,咱們走著瞧!曹天嬌在心裡吶喊。

顧明日不再理她,舉步走向水無豔。

她已經將“白家屯”的人大略審過一遍,得出的結果教人非常無奈。

“怎麼?案情進展不順?”他走到她身邊。

“正好相反,兩件案子都有結論了。”她搬了張椅子讓他坐下。

“是嗎?”他低頭沉思半晌。“讓我猜猜,死去的那三個人確實是山民所殺,起因是分贓不均?”

“差不多。死去那三人是一家三口,四年前從外地搬入‘白家屯’,丈夫曾任府庫司吏,所以懂得鑄金術,他教村民鑄造假金,獲取大量財寶,徹底改善了山民貧苦的生活。爾後,他們花大錢請人打通地底溶洞,將整個鑄金廠搬入地下,完全避過官府的耳目。七日前,那丈夫終於良心發現,想要收手,並勸山民向官府自首,但山民們已經過不回昔日靠山吃山的日子。雙方僵持不下,山民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綁了他們一家三口,扔進溶洞的寒潭中。至於那奇特的繫繩法是村長的意思,為了避免死者冤魂不散,回陽尋仇。只是不知怎麼回事,屍首竟流到大宅後,被我們發現,也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貪婪惹禍端。”他搖頭,低喟口氣。

“誰說不是呢?”她最惋惜的是那個沒有機會長大的孩子。

他聽著她斷斷續續的嘆息,可以體會她對這件案子有極深的感慨,而這些人還與她無關,要是讓她審理至親之人,她承受得住嗎?

他不禁有些遲疑,自己處心積慮讓她調查李壽,是不是太為難她了?

但除去女巡按,尚善國中,又有誰敢辦前宰相,有能力辦前宰相,誰能還他顧家一個清白?

他反覆思慮,卻沒有答案。

“唉,我們可能得在這裡多留兩天。”她說。

“你不急著上柳城了?”

“韓姑娘還沒醒呢!”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