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以挑起兩國戰爭?而這五方……說不定想要挑起的理由,還各不相同?!
天!這臨天之內的爭奪,暗中究竟已經火熱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步?
秋攬揉了揉眉心,在吳嬤嬤的攙扶下緩緩上了床榻。
卻突然感覺到,本來已經正常行駛的攆車,又停了下來。秋攬皺了皺眉,聲音裡頭明顯有了不悅:吳嬤嬤,你去瞧瞧,發生了什麼事兒?
話音才落,吳嬤嬤還未行動,便聽到攆車外頭,一個男聲沉沉道:陛下,屬下有一事請求陛下定奪!
說。這是君向天的聲音。
陛下,天牢重犯傅清雅於七日之後便要隨同傅家一同砍頭示眾,但,在這之前,陛下已將傅清雅賜給塔雷布特……下屬實在不知應如何處置,所以……特貌似前來請陛下定奪!
聽到這裡,秋攬便揮了揮手:吳嬤嬤,不必去了,今日之後,有人便應當燒香拜佛,祈禱自己不要被人剁碎了心肝了…
攆車之外,君向天冷臉看著下方被帶上來跪在地上、一身狼狽的女人:傅清雅?
傅清雅抬頭,臉上的肉幾乎脫了個乾淨,她的嘴唇更是乾涸得可怕,但是那一雙眼,卻像是經歷死劫重生了,只不過卻少了幾分清涼,多了幾分暗沉:是,陛下!賤妾請旨陛下,求陛下讓賤妾同夫君一同回國!以此,顯現陛下之大義!顯現賤妾之忠心!求陛下!
在這之前,傅清雅自己怎麼能夠料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自稱‘賤妾’?這是她最鄙視的詞語,她要坐的,從來都是正室之位,當家主母!不過如今,從她口中說出來,她竟然感覺不到一絲不快,內心,竟然覺得瞬間盈滿,充斥著惡劣的溫度。
在這之前,也沒有人能夠想到,有些幼稚嬌蠻的傅清雅,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忍辱負重地,也想要活下去麼?
但是,她的著詞,卻又是如此恰當,她,為的乃是國家!乃是自己的忠心清白!再說,這一切……乃是君向天率先賜婚!
君向天臉色有些不好看:如此…朕,准奏!目光一掃,明顯想要換一個話題,君無羯那臭小子呢?布特族王的屍首,朕不是讓他負責麼?怎麼,到現在大軍即將出發,他竟然還是毫無動作?
這話才落,遠處的街道岔口處,一人身著暗紫長袍,斜躺在一方軟榻上,被四人抬著,緩步而來。
君無羯一頭黑髮隨意束在腦後,長袍的領口開得格外大,露出他裡頭古銅的肌膚,看得圍觀女性臉紅心跳,可他卻未覺似的,一雙眼只懶懶看著君向天的位置:父皇吶,兒臣,不是來了麼?
你!你這是什麼陣仗?君向天狠狠吸了一口氣,恨不得下去給君無羯一巴掌,可是這話一出,他竟然就沒有心思去得到這個答案了,因為,君向天只覺得自己瞬間氣血上湧,憤怒得不能自已!
在君無羯的身後,近千侍衛身著勁裝,腰斜斜挎著一把長劍,跟隨著君無羯走了出來,這當然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侍衛最前頭的近兩百名,各個手中都捧著一個木盤,盤中都放著一個東西……
而這些東西,讓見者皆驚!
圍觀群眾許多更是受不了,直接當街嘔吐了起來!這些東西,和前頭幾乎可以說是萬種風情的君無羯,實在是——太不搭調了!
這些,竟然是近兩百顆,鮮血淋漓的人頭!
君無羯!君向天恐怕還是這麼多年以來,被君無羯弄得這麼生氣,他惡狠狠地看著君無羯,你這個***龜兒子!你究竟是在做什麼?!
這位臨天堂堂一國帝皇,竟然不顧場合顏面,直接粗魯地對著君無羯罵開了…
君無羯眼睛一眯,眼中劃過冷光:父皇,你罵兒臣,兒臣擔當著,可您……不能沒了腦子,連自個兒也罵吧?
話音一落,不等君向天狂吼,立刻在軟榻上坐起了身,手朝著後方一指,聲音提高了幾分,頓時霸氣凜然,正氣昂揚:這些,便是這次塔雷布特帶來,來我臨天、來我臨天城的塔雷國人!
塔雷布特死了!我國還未給出交代,這些人便蠻不講理,傷我城民!他們塔雷國,更是舉兵來犯,這些人,難道不該殺?本王殺了他們,難道做得不對?
這說得喲……頓時就把群眾的熱血點燃了,即便還噁心著,還是抽空回答:羯王英明!羯王神武!
君向天又快被氣了個半死。民,乃天下本源。得民心者得天下,即便是他,自然也不願意忤了民眾的意思!當然,最重要的是,事情已經被君無羯那王八蛋造成了!
這是要他吃一個啞巴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