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奶孃悠悠輕嘆一聲,“要是將軍在夫人身邊,許是夫人也懷上了。”
現下,卻被陳湘娟給搶了個先。
陳湘如盯著自己平平的腹部,因這小廝的稟報,讓她頓時鬱悶起來,前世便沒有做成母親,今生要是生幾個孩兒就更好了。
她咬唇道:“待家裡的事不忙了,我定要去一趟北方。”
一是看望周八,再是求子。
孩子,她很想要一個孩子。
冬天,不僅北方下了幾場大雪,就連江南也下了雪,瑞雪兆豐年,這絕對是個好兆頭。
年節前,陳家大院照例在城北施了一月的粥,給附近貧寒的佃戶們送了寒衣、寒被,又給族人送了供奉銀子。
不同的是,這次布粥,岳氏母女、二姨娘母女都去幫忙。
而陳相富兄弟則親自給貧寒百姓送了寒衣、寒被,甚至還送了米肉等物。
給族人的供奉銀子依舊是五千兩,去年一年,竟是隻用了不到三千兩,剩下的銀子將用在今年族裡幾家沒翻新房屋的人家修建新屋。
一時間。族裡幾乎全都是家家住新屋。
陳將宏在年節前寫過一封信來,也給族裡送了一份供奉,銀子不多。只得五十兩,對於一個剛上任做知縣的他來說,已經不易了。
在陳家莊陳將生家,他又接到了一封信,是從南方傳回來的,他看了一眼:“回來……哼,現在就想回來了。能回來嗎?時機未到。”他沉吟著進了屋,提筆回了書信。上面只有一句話:“相和侄兒,等候時機。”
而在蘇州馬府,陳湘娟有了身孕,被鄧氏與馬慶捧成了寶貝。不再讓她操心內宅的事,吃的也從大廚房食物改成了小廚房有專門的廚娘侍候。
陳湘娟弄了一個大魚塘,又有一個大田莊,如她所言劃了二十畝給姨娘,甚至也讓其中會女紅的繡娘到她的繡莊上幫忙。
一翻了年,眾人都信心百倍。
三姨娘嚐到了苦頭,遠離馬伕人婆媳,倒與鄧氏婆媳近了。
陳湘娟一高興,讓她打理府中花木房。專門侍弄府裡的花花草草。
至於七姨娘,依舊一副驕傲樣。
陳湘娟卻意外地送了馬老爺兩個美貌通房,七姨娘就此失寵。
年底時。陳湘娟又置了兩處田莊、幾家店鋪,一過年新店開張,各處店子都開始做起生意來,只是一個月下來,依舊不如江寧府的那幾家老店鋪。
但唯一的好處時,她名下田莊的雞鴨養起來了。甚至還養了專供府裡吃用的魚,吃不完的。還可以賣出去。
這大半年,馬府倒沒有抵當,更沒有借別人的銀子,相反的,在年關時,有人上門討債,陳湘娟與馬慶還在百般不忍中替馬大人還了一萬兩銀子的外債。
父債子償,是嫡長子給償的。
馬伕人坐在迎春院哀聲嘆氣:“真沒想到,她竟會替老爺還債,這樣一來,他們的位置很難動搖。”
她猜到了許會讓家裡人過上好日子,卻沒想到會還債。今年能還一萬兩,那回頭再還一萬兩,甚至把旁的外債都還清就不是一件難事。
沒人的時候,陳湘娟私下問鄧氏:“七姨娘是怎麼回事,我們回家半年多了,她怎還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樣?婆母,翁爹是不是把他的俸祿給七姨娘了?”
其他的人都與她們示好,便是早前的三姨娘近來也溫順可人,指望著陳湘娟給她的小兒子尋門好親事。
鄧氏信誓旦旦地道:“沒有,老爺說了,他誰也不偏,交了一半到盧氏那兒,另一半給了我。”
陳湘娟驚問:“他為什麼要給大太太?這府裡上下的花銷,可都是我們,我們幾個在替他養姨娘兒女,盧氏有什麼?他居然給他一半?”
鄧氏忙寬慰道:“你還懷著身孕呢,莫急,莫急,快坐下歇口氣。”壓低嗓門道:“我已經與兩個通房丫頭說了,讓她們哄著老爺把俸祿交給我保管,等他交過來,我就給那兩丫頭抬了位分。”
陳湘娟進入馬府,也做過幾件大事:一是給馬大人下藥,讓他再也生不出兒女。剛下藥成功時,聽說馬大人叫過幾天肚子疼,這幾個月倒沒聽到。二是她看不過馬庭,也隨帶著做了同樣的事。
若不是她不知自己肚裡的是男是女,怕是連馬慶也一道給下藥了。
她得有兒子!
可近來她有了身子,又不能侍候馬慶,鄧氏這幾日正在她耳邊吹枕邊風,說要給馬慶挑通房的事。
陳湘娟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