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房一道用了午飯,馬慶討好似地尋周八說話。
周八神色淡淡,不大愛搭理他。
倒是馬慶依舊賠著笑,“我與週六公子也是交好的,還與周九公子在一處喝過酒。”
周八看了一眼,覺得有些無聊,陳家的男丁太小,吃飯的時候,陳相富就惡狠狠的盯著周八,好像要殺人一般。就連陳湘娟看周八的眼神也怪怪的,這樣一來,陳相富又看陳湘娟,感覺到她和周八都幹了壞事一樣。
陳湘如見周八待得無聊,暖聲道:“要不你先回去,沈公子這幾日要回揚州,你陪他說說話兒。”
這可是陪她回孃家,她沒走,他就先走了,周八總覺得不好。
老夫人笑道:“不用這麼拘謹,你有自個兒的應酬,你先去吧。”
周八站起身,指著陳相富道:“走,我們出去打一架。”
陳相富陡地站了起來:“別以為我怕你。”
他瞪了大半日,周八就算再不懂也瞧出來,陳相富是拿他當仇人看呢,這怎麼行?兩個到了外頭,周八長身一立,“為了公平起見,我只用左手,右手不用,雙腿不用,我照樣能打得過你。”
陳相富冷聲道:“好!我不用劍,我用棍子,打著了你。可別怪我狠。”
兩個人在花園子打鬥了一場,結果是陳相富累得半死,周八毫髮無傷。然後他得意地拍拍手:“真夠笨的,打了二十招。你也沒勝過一招,不玩了,我得出去會朋友。”一扭頭,大踏門地出了西門。
陳相富喘著粗氣,大叫著:“我要新師父!要找個比他武功好的新師父!”
馬慶現下在江寧府租了處房子住,每月得交三百文的房錢,身邊服侍的下人是大姨娘給他買的,是一家三口。老夫妻倆帶個兒子,兒子做了他的小廝,婆子做了廚娘,老漢是車伕兼管家,雖領一份月錢,根本就入不敷出,他原又是庶子,大姨娘那兒又沒個進項。
老夫人擺了擺手:“我有些乏,如兒,陪你妹妹們說話。”
陳湘妮拉著她的手道:“大姐姐回來真好!祖母說。淑華苑還照老樣子留著呢。”
姐妹三人說著話出了上房,馬慶跟在後頭,相富兄弟倆早就跑沒影了。
到了花園子裡。陳湘如道:“三妹,你去張羅些零嘴、茶點來。”
陳湘妮應聲“是”,領著桃桃去找二姨娘了。
陳湘如拉陳湘娟坐下,一臉凝重地看了眼馬慶,道:“早前那個春姑娘,你是怎麼處置的?”
馬慶不敢開罪陳家,生怕老夫人藉著這事不把陳湘娟嫁給他,回了趟馬府,看了家裡人的臉色後。更不想待在蘇州。
“回大姐的話,我已經把人發賣了。”
陳湘娟問道:“賣了多少銀子?”
“五百兩。”
陳湘娟不由得冷笑起來。“買成三千兩,最後就賣了五百兩。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陳湘如止住了她,又問道:“馬大公子,湘娟性子活潑,心直口快,但人實在,我們父母去得早,我就盼你真心待她。
過完年節,就要替她預備嫁妝,你可想過,你們成親的時候在哪兒辦?馬府那邊只派了大管家來商議婚期,具體的也沒個說法。你得早作打算。”
陳湘娟見陳湘如到底還是關於她,這會子越發來了勁兒,大著嗓門道:“我可告訴你,我不要去蘇州,更不要去馬府,他們待你那等無情,要是我去了,能給我好臉色嗎?
我嫁到你們馬家,又不是吃白食的,祖母和大姐姐是會給我預備嫁妝的,便是這些嫁妝,就夠輕鬆吃喝幾輩子。
我絕不去馬府!
我要留在江寧。
我的那些嫁妝要是帶到馬府去,指不定他們還打什麼主意呢?
還有,馬世伯借我家的幾萬兩銀子,至今也不提還,這麼多錢,可夠我們在江寧置處氣派的宅院了。”
她就怕陳湘如嫁人成親不管她,這會子見陳湘如支走陳湘妮就直切主題問春姑娘、問他們的婚事,陳湘娟想著現在結了門好親,這可是興國公府周家,越發覺得自己厲害了,想借著此打壓一下馬慶,免得他不拿她當回事。
馬慶坐在一邊,因在府衙裡最的從九品的小吏,也處處受人指點,性子也收斂了不少,就怕行差踏錯自毀前程。
此刻聽到陳湘娟提高嗓門的叫嚷,只靜靜地坐著。
“馬慶,我可告訴你,我絕不會拿我的嫁妝、銀錢去養活外人,我瞧你姨娘是不錯的,我們成了親,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