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變奴婢下人了,拿著那《贖身契》是可以換成官府認可的《賣身契》。
當陳將生的妻子聽到這事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長子忙道:“娘,快收拾值錢東西逃走,再晚,連我們都入奴籍了!”
父親是奴婢,所生的兒子、女兒也會是奴婢,就連他的妻子也是奴婢。
這意味著,全家都變奴婢了。
一家人正手忙足亂收拾東西,就聽外頭有人在大喊:“將生媳婦,你家來人了!”
週六公子騎在馬背上,帶了十幾個抄著棍棒的小廝,又有十名官差跟著,他揚眉笑道:“把狗生推出來,讓他認認,這是不是他的家人、兒女,若是,現在都是本公子的了。”
狗生被打了一頓,臉上一片紅腫,眼睛便顯得更小了,他微眯著眼睛。
將生妻一看,“嗚哇!”嚎啕大哭,一把抱住狗生,“老爺呀,我勸過你多少回,與你說過,叫你別招惹陳家大院的人,你偏不聽,這回……竟讓我們全家都變成奴才了,嗚哇……”
週六公子厲聲道:“你們哭個喪啊?來人,把陳宅裡所有人都給我趕出來,從今兒起,這宅子是本公子的,遵照大周律法,奴婢下人是主家的,他們的東西也是主家的。”
就是昨兒,還仗勢欺人的陳將生,今兒午後就變成別人的下人了,全家都成下人,盡數入了奴籍。
陳將生的長子此刻義憤填膺:“陳湘如那個賤婦!是她害的,是……”
還沒罵完,就被一個小廝“啪!啪!”就是兩記狠重的耳光,“大膽,竟敢辱罵主家奶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陳將生恨陳湘如,週六公子可從心眼感激陳湘如的大方,“對那些個不懂矩的,就賤賣給牙行,至於懂曉規矩的麼,可以暫時留下來,我新置的田莊、店鋪上還需要幫手。”
這陳宅是座體面的二進院子,再加上陳將生名下的那些產業,都落到週六公子手上了。
不到半個時辰,週六公子將陳將生家裡裡外外翻了一個底朝天,所有值錢的物什被搬到了馬家上,他又逼著陳將生家的管家交代出陳將生有多少產業,田莊多少,位於何處,店鋪幾何又在何處等等。
管家不敢不說,想著大勢已去,自是老老實實的說。
狗生想訓斥,可剛一開口,就被身邊的小廝使勁地打臉,直打得他整張臉腫成了豬頭,就連舌頭都因為發腫麻木。
將生妻還在那兒哭,想學當年的四老太太,週六公子說了句“吵死人了!”早前被欺的一個丫頭竟走向前去,啪!啪!就是幾個響亮的耳光。
將生妻愣了:好大的膽兒,這丫頭竟敢打她。
週六公子笑眼微微:“不錯,你這丫頭很機警。問問狗生媳婦,地契、房契都在何處,交出來,我記你一功,讓你做大丫頭。”
那丫頭笑得更歡了,大聲喝問:“狗生媳婦,你把六公子的地契、房契藏哪兒了?”
平時裝模作樣,這會子週六公子也露出少有的紈絝、惡霸模樣,陰陰地笑著,看著這二進的宅子,在心裡盤算著他值幾何。
次日,週六夫人就喚了牙婆入府,將週六公子帶回來的那幾十個下人,將看著不順眼的統一賤賣,這裡面亦包括狗生的幾個兒女、姨娘,更有早前將生家的得力下人。
但,狗生、狗生媳婦與他們的嫡出子女皆入奴籍,成為小廝、丫頭,狗生媳婦母女倆被送入興國公府漿洗房當差,整天有洗不完的衣衫;狗生的嫡次子被送到莊子上當農夫,;長子因為口齒伶俐,被週六夫人認為“沒有規矩”,以三兩五錢銀子的價兒賤賣;那幾個上了年紀還有幾分姿色的姨娘,每人賣了六兩銀子,聽說這樣的姨娘要是買到北方邊城去,又能生養,也有武官們競相著納娶。
六房忙得歡,正笑眯眯地數著賤賣下人的銀錢時,周七夫人帶著他長子媳婦就到了。
週六公子因為幫襯陳湘如,平白得了一筆家財,說起來還是名正言順的,羨慕得四房、七房的人險些沒瞪出眼珠子來。
周七夫人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偏週六夫人打著哈哈,“早前八侄兒媳婦買了個下人,這惡奴欺主,與陳家大爺合夥算計陳二爺受了重傷,八侄兒媳婦一惱,便將這惡奴送給我家小六了。就是這麼個事,嘿嘿,這不,都得把事辦好了麼。”
一句話:我們不是仗勢欺人,更不是行惡,而是惡奴欺主該有的懲罰,支字不提六房得了筆意外之財。
真沒想到,狗生名下竟有一座大田莊,有一千餘畝,陳家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