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才見幾次面,他就迫不及待的告訴她這些話。
周八揚了揚頭,笑道:“第一次在城外見著你,面對刺客,你竟沒有懼意,那時候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很有膽識的女子。”
前世的她,生於亂世,見慣了廝殺,而那天她之所以不懼,是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會有危險,只要她願意,她隨時可以令藏暗在的防院出來活捉了刺客。
她是勝券在握。
但那樣不驚不懼的她,卻入了周八的眼,被周八視為有膽識又特別的女子。
而過了幾日後,周八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見到了陳湘如,不同的是,她穿一襲黑衣,黑得詭異,孤獨地坐在一塊巨石上,久久的沉思。
他突地從夢裡醒來,一些往事便浮現腦海。
是的,陳湘如就是他今世要娶的女子。
綠葉跟在一側,早已控抑不住,不知道是歡喜還是旁的,有人喜歡她家大小姐,她替大小姐高興,上回綠葉可是瞧見馬慶與二小姐來往的,既然馬慶靠不住,還不許大小姐喜歡旁人不成。
周八又道:“讓我心動的,是你在錢塘海尋到周家的沉船,那一船的好東西,得幾十萬兩銀子,可你卻讓周家去打撈……”
這樣的女子,人品貴重,便是同為男兒都是欣賞和喜歡的。
周八越發覺得,他沒有看錯陳湘如,她是個不一般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周八。
他需要的,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子,而是一個能獨撐一面的女子。
而陳湘如怎麼看都合符他的標準。
陳湘如搖了搖頭:“我和你又不熟,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麼。”
想說:我不喜歡你,不,我不相信男人,誰也不信,我信的唯有自己。
男人的承諾,只是他們在床笫之間的甜言蜜語。
“多見幾次面,自然就熟絡了。”周八笑得信心滿滿。
陳湘如與他進了茗香樓,大廳裡坐了兩桌人,有人站在臺上說書,說的是些野史人物。
“你不是有兄弟、表姐妹在這裡麼?”
周八低聲道:“既瞧著那封信,為甚不按時赴約?”倒帶著兩分責備。
“既然他們都離開了,我也不必上去了。為謝上回週五夫人解危之恩……”
“怎就只我母親的功勞,上回我可是出面替你作保從錢莊借了一筆銀子,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陳湘如想著自己前世三十三歲,今生亦有十三歲,兩世加起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而周八瞧上去正是恰年少時,要與這樣的一個少年談情說愛,怎麼想都古怪得緊,有點像與小弟弟說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