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道:“蘇州織造馬家,是百餘年的織造世家,你爹在世時,原有意讓馬、陳兩家結親。”
想讓蘇州織造馬家幫陳家說話,就得成為自家人。
陳老夫人對自家名下的生意頗是精通,對打理內宅也是輕車熟路,可對於官場的事卻不大瞭解,當年陳老太爺手把手地教了陳將達,陳將達正值壯年,誰能想到一場意外就要了他的性命。
陳湘如微微一愣,憶起前身留給她的零星記憶,最後嫁給馬家的可是了陳湘娟。
不,她不要與馬家聯姻!
陳老夫人抬了抬手,“你不要拒絕,族裡已經有人動了心思想做這織造府郎中,你現下有孝在身,就算是男子也得守孝三年,況你是女子,再者歷來也沒有女子為官的道理。”
陳湘如想:為甚自己就不能為官,她記得前身的陳湘如可是做了十幾年江寧織造府郎中,雖說是女子,家裡家外都是一把好手,算是痛痛快快地活了一把。如果前身的陳湘如還有什麼遺憾,那便是為家業、幼弟放棄了自己的良緣,甚至做了自梳女。
難道,自己這一生,也得像前身的陳湘如那樣?
不,她也許能比前身做得更好。
陳老夫人道:“蘇州織造馬家,有個庶長子喚作馬慶,早兩年我見過這孩子,相貌堂堂,知書達理,為人也實誠,我瞧就替你們訂下這門親事,因你尚在孝期,不好公開議親,但可以對外說,這原是你父親與馬大人說好的。”
那是庶子,而陳湘如卻是嫡女,說起來還是委屈了陳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