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路邊的垃圾回收站裡撿了一塊破牌匾,皺著眉忍痛割破手指,用鮮血寫了幾行抗議的字句在上面,就高舉牌匾衝向皇宮。
誰知義憤填膺的他剛到皇宮外圍,離皇宮大門口還有老大一段距離,就被幾個如狼似虎的憲兵掀翻在地,莫名其妙遭受了一頓老拳的爆擊。
正當他哭爹喊娘、雙目赤紅時,他盼望已久的機會卻來臨了。
“這不是李市長嗎?”一個身穿憲兵中將服飾的人大步走來,身後跟著一群警衛。
李平抬起腫脹的豬頭,睜開熊貓眼一看,這個中將他居然認識,而且以前還很熟,在他當潮汐城市長時,這個傢伙還是受他領導的潮汐城警察總監哪。
“你……你是克萊?”李平簡直不敢相認了。
“我正是克萊呀!你怎麼在這裡?”克萊滿面驚訝,又轉頭對那幾個憲兵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還不趕緊把李市長扶起來?”
憲兵中一個領頭的中尉立即訕訕道:“報告中將大人,我想既然我們負責皇宮外圍的安全,就要防止亂七八糟敵人的陰謀破壞行為,而且您也下了嚴令……這個人……我們以為是……”
克萊看了看全身破破爛爛、滿面汙垢的李平,不覺有些哭笑不得。一瞬間他明白了,這些下屬定是見他衣著破爛,又看起來猥瑣不堪、鬼鬼祟祟,所以把他當奸細了。
“好呀!克萊,你現在發達了,就瞧不起我了,還讓下屬故意打我,想我當年可對你不錯呀,什麼事都關照你,現在我落難了,剛從牢裡出來,你就……”李平滿臉悲憤,樣子看起來歇斯底里的。
克萊沒想到李平剛刑滿釋放,怪不得這副樣子,他急忙解釋,生怕李平想不開。要知道克萊是一個很顧念香火情的老人,見到自己原來的上司如此悲慘,心中當然不忍。
李平還是不罷休,死皮賴臉要求賠償,克萊無奈,讓李平隨自己去憲兵總部的辦公室,他想拿出一些錢財賙濟他一下,必要時看看能不能找些小差事讓他做做,畢竟李平蹲過監,帝國人事部門恐怕不會再任用他。
李平聽到要去憲兵總部,心中不覺有些慌張,可又一想,反正現在自己爛命一條,就是死也不怕,何況去憲兵總部呢?
想到這裡,他大搖大擺坐上軍用小飛車,就隨克萊去了。
小飛車才剛開動,李平就對克萊說道:“想不到你這老頭倒是混得好,不像兄弟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克萊忙道:“等去了總部,我去人事部門看看,想辦法給你找個工作。”
李平心中一喜,可想到自己原本一個堂堂的市長大人,這時卻要靠原來的下屬去跑關係、拉後門,給自己找個小差事,他不由又悲憤起來。
想了想,他問道:“我說克萊老頭兒,你現在這麼發達,是不是找了個好主子呀?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李平畢竟做官這麼久,自然明白官場中事,知道克萊如果無有力的靠山,絕對混不到目前的局面。
克萊也不隱瞞,道:“你知道當年那個趕走我們的餘康嗎?他現在已經是攝政王殿下,可惜他不知道跑哪裡去探險了。我當年離開潮汐城後,就投奔了憲兵總部,承蒙憲兵總司令陳偉傑大人看得起,給了個一官半職,就混到現在。陳總司令非常憎恨攝政王餘康殿下,所以對我加意關照。”
李平眼珠子轉了轉,他是個很有才能的人,又混跡官場多年,自然明白光是一個憲兵司令肯定不敢與已經成為攝政王的餘康放對,所以又問道:“那個陳總司令背後又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人物呢?”
克萊哈哈一笑,道:“你問這麼多幹嘛,反正到時候我想辦法給你謀個官職做做就行了。”
接下來一路無話,兩人在憲兵總部下了車,就向克萊的辦公室走去,誰知偏偏在走廊裡碰到了前來找陳偉傑議事的黃典與陳曉情。
“親王殿下好,長公主殿下好!”克萊小聲打了個招呼。陳曉情早就吩咐過,自己這次是偷偷回來的,千萬不能把自己回來的訊息散佈出去,所以克萊說得很小聲。
而邊上的李平卻聽得清清楚楚,他腦筋一動,就猜到這個什麼親王、公主的,也許就是克萊真正的大靠山,沒看他們神態這麼親密嘛。不管是不是,這總是自己的一次機會,只要結識了這樣的大人物,還愁不飛黃騰達嗎?
也許這是自己此生最後一次好機會了,錯過這遭,以後自己可能就永遠再也不能抬頭,何況哪怕他們不理睬自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呢?千萬不能放過呀!
李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