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孃是知道的,在家時我娘都讓我管家裡人事。現在爹孃沒了,我靠叔父嬸孃雖然最好,但哪會知道有那麼個人在?到時候雞聲鵝斗的,更要讓人說叔父治家不嚴了,對我不好,因此不如搬出去住,只做親戚往來,大家都方便。”
陶氏忙道:“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們三個小孩子,怎麼好單獨住?”
“我既然及笄,不是小孩子了。”傅瑤君笑道,“便是按照《昭律》,我這等情況,也是可以留在家中暫做家長照料弟妹,不必議嫁的。”
她說著,拉著龍鳳胎的手:“嬸孃也知道,我爹在外城東有一處宅院,收拾了足夠我們住了。況且我們這次來京城,也是想將生意做到京中,到時候每日算賬盤點,外人進出,外人看著,成什麼樣子呢?”
陶氏聽她說得如此堅決,縱然擔心他們,但還是放棄勸說了。
何必強留呢?自家這種情況,傅瑤君不是個能折腰的人,還帶著弟弟妹妹,何必讓他們在個妾室身邊討生活?
想著,她嘆氣退步:“那總要吃杯茶再走吧。”
傅瑤君抿嘴笑道:“二叔父如今還在四象司沒回來呢,嬸孃心中擔憂,我們不說幫著額聽,如何還能讓嬸孃陪著?”
陶氏不再阻攔,只點頭道:“好,只是這麼晚了,你們路上千萬小心。”
“是,嬸孃放心,我們人多,不怕的。”傅瑤君說著,又對傅清君道,“堂妹要是喜歡,以後也可以來玩。”
傅清君撇撇嘴,並不說話。
她才不想去商戶人家玩,沒得沾染了銅臭氣。
傅瑤君實在懶得理她,只對著陶氏一禮,才對佩玉道:“佩玉,我們走吧。”
佩玉這才放開君氏,邁步回到了傅瑤君身邊。
君氏的身子都麻了,只癱坐在地上,氣得捶地怒道:“我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