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取下來,逼得她不得不把話吞回肚子裡,在那店家審視的目光裡,氣鼓鼓地站在街頭,望著傅瑤君匆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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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瑤君走到了葉書白進的那家院子,果然就看見院內豎著個三角旗子,上面寫了三個大字:吉祥班。
恰是方掌櫃所說,那個幫他落腳京城之人的棲身所在。
傅瑤君看著那面旗子略出神。
她沒看錯。
但就因為沒看錯,事情才變得古怪了起來。
如今葉書白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但大門並沒有關上,傅瑤君正向內看時,忽有一個形容慵懶,穿紅著錦,鬢髮鬆散,頭上也無甚釵環的女子,擺著腰肢從裡面走出來,嘴裡不乾不淨地罵罵咧咧,除了“膿包貨”、“腿打折”、“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之類,還有許多更難聽的方言俚語,傅瑤君都沒聽過的那種。
也不知罵的是誰。
她本想要退開,那女子見她在門外要走不走的,以為是被自己嚇到了,便冷眼打量著她,喊了一聲:“欸,那小丫頭站著。”
傅瑤君應聲站住,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如水的眼睛裡帶著瑟縮,彷彿被嚇到了似的。
那女子靠在街門上站著,從荷包裡抓出幾顆瓜子兒,邊嗑邊吐皮,邊似笑非笑地問:“賣繡品的?”
傅瑤君點點頭,怯生生地道:“是,娘子看看?”
女人招呼她過來,在籃子裡胡亂扒拉了一下,眼前一亮,拿起方繡著燕歸來的帕子端詳著。
“喲,繡工不錯啊。”她笑說,又打量了傅瑤君一番,“沒見過你,新來的?”
她的語氣輕佻,雖努力說著官話,但傅瑤君依舊從她的聲音裡,聽出西陲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