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小石耷拉著腦袋:“今天走的時候,王爺身邊那個武將軍來告訴我說,雲喜是易容,謝謝姑娘的螃蟹,傅御史最好能活著。”
三句哪兒哪兒都不太搭邊的話,被史小石用他那種特有的蔫兒態度,一本正經地說出來,帶了種古怪的喜感。
傅瑤君更在意的,卻是雲喜的事情。
易容的啊……倒是好計策。
至於傅皋最好活著,她也懂得,顧斯年寧願犧牲一個易容之人,也要留他活著,可見是有大用處。
大概葉書白擔心她衝動,所以提醒她一句。
“知道了。”她嘆了一口氣,“放心吧,我不會讓他的血髒了爹孃的房子。哥哥也辛苦了,快去歇歇吧。”
她說著,低頭看著桌上的賬本,輕聲道:“咱們能休息的日子,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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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明風清,最是該賞月的好時候。
傅瑤君讓廚房低調地備了幾樣點心並幾樣青菜、兩樣米粥,又讓人將兩張貴妃榻並著安在後院的蟾亭中,靠著桂花樹。
家中通往後花園的門已經落鎖,免得家中那些大夫藥童瞧見,倒是不好。
傅瑤君帶著妹妹、弟弟,披著斗篷同坐榻上。
無戲無酒,無肉無笑,姐弟三人眼中看的是月亮,心中卻各有各的心思,因此不談父母,不談二叔父,更不談傅瑤君前些日在鵲山做了什麼。
他們只是閒話家常,傅詠安說他最近讀書如何,傅琪君說著她看賬本的心得。
傅瑤君聽著他們的話。
一陣涼風襲來,桂花香氣更覺濃郁。
傅瑤君忽然問:“琪君,小安,我們一起去京城吧。”
傅琪君和傅詠安都是一怔,扭頭看向傅瑤君。
“現在就去嗎?”傅詠安問。
傅瑤君點點頭:“是,待半個月後二叔能下地了,咱們就到京城去,我和琪君做生意,小安可以到京城的閒山堂讀書,那裡許商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