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只是個知縣,更不可能是個區區御史。
但朝堂之上,包括皇帝,內心都是同一個念頭——這事情,起於備州,也必須釘死在備州。
哪怕是他,除了開始的三道奏章之外,剩下的奏本也是石沉大海,反倒是陛下屢屢催他回京。
為君者指望不上,食君之祿者指望不上,所以那個清瘦嬌小的姑娘,才會乾脆帶了萬貫家財,去指望自己尋個答案罷了。
只是,只是……
想不明白自己心情的葉書白,不顧旁人側目,在石水縣的城門之外,追上了傅瑤君的馬車。
他本就不是個善動的人,哪怕是奔馬追出來,人輕喘著,臉色微微發白了,眼底也更帶紅暈。
是以傅瑤君捲起車簾,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那雙豔比桃花的眼睛。
傅瑤君不意是他,乍一見反而擔心他的安危,見武威策馬跟在遠處才放了心,笑問:“王爺怎麼來了?”
說著話,就想下車施禮。
“姑娘不必多禮。”
葉書白卻翻身下馬攔住了她,待喘勻了氣,才隔著車窗看著她那雙水杏般的眼睛,腦海中依舊混亂,開口時卻說了完全無關的話:
“那天姑娘送來的銀子,要本王代為安置那些乞兒。本王已經安置了,分了銀子讓他們回鄉,或做些小買賣,或置幾畝地,或做工,足夠了。他們很感謝傅姑娘。”
傅瑤君不想他會特意來說這個,好笑道:“到底都是些可憐人,算來也與我爹孃有些緣分。只是想來朝廷必然也有安排,因此也要謝王爺肯許我這等越俎代庖。”
朝廷上對那些人,哪兒有什麼安排?不追罪都已經是他據理力爭的結果了。
葉書白抿抿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只回了個“姑娘良善。”
說完,他也不走,還是看著傅瑤君。
傅瑤君以為他仍有什麼話要說,也看著葉書白。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片刻,直到傅瑤君感到莫名,葉書白再次開口:“前些日子云喜家中發現了骸骨,死了大約有兩年了。朝廷判定,那個人該是真正的雲喜。”
這是本案細節,京中也是剛剛查證,按理他不當說。
可是想想傅瑤君去京城的目的,向來奉公守法的葉書白,還是說了。
是告知,也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