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妃心思卻轉得更多了,皇上這話不就是要告訴她,自己能突然多一個兒子出來,是因為看在太子與皇后的面上麼。讓自己去皇后討教,意思便是讓十五日後做太子的助手麼?
太子註定是未來的皇上,自己歸附於皇后,倒是上上之選。往常與皇后叫板的魏氏現在不就是落得如此下場麼,還有那個算計太子的純貴妃…
慶妃現在已經完全明白皇上是一步一步的替太子算計,她也就認命了,更何況她向來不算是多受寵的嬪妃,能有現在這般地位,也算是大幸了,這也算是身在後宮女人裡的一種幸運。
其他嬪妃們都一臉微笑,彷彿只是在為十五阿哥的滿月好日子開心,但是隻有她們自己知道,這場戲看起來的確很精彩。這後宮裡誰沒有算計人,誰又沒有遭別人算計過,如今算計過她們的人落得如初下場,她們往往是幸災樂禍,至於什麼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對於她們來說是個笑話。在後宮裡本來就是鬥,輸了就應該是這種下場,何來什麼悲與不悲,豈不是矯情得可笑?
當天下午,皇后便讓人放出話去,再有奴才亂說什麼八字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罰宮杖三十。而當天夜裡,乾清宮裡流出不少對十五阿哥的賞賜,就連慈寧宮的太后,也說了十五阿哥長得喜慶之類的話。後宮諸人便知道,後宮的風向變了。
因為上一次遇刺受驚在養心殿偏殿住了兩夜的永基如今每隔幾日便會在夜裡被召去與乾隆夜談,有時候太晚了,竟是與乾隆共睡一榻,永基雖不喜那明燦燦的金色,但是龍床夠大,也夠舒適,他也就勉為其難的湊合睡了。
滿月宴的晚上,他又被召進乾清宮,與乾隆談發展海上勢力的事情,然後就說到了怎麼佔領一些土地,怎麼把一些國外的海盜狠狠收拾了。至於那些販賣禁菸的洋人,二話不說,直接抹掉脖子,那些金銀財寶毫不客氣的收下來。
在利益面前,帝王是從來不介意做強盜的。英國不也喜歡自稱紳士麼,在海上強起東西來,也不見得比葡萄牙手軟,而且人家還是女王當政呢。搶,當然要毫不客氣的搶,這等充盈國庫的好事,當然要做。更何況現在發展軍事,農業,工業,整頓八旗,都要錢,這搶來的東西又不費本錢,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父子倆這般那般商議過後,乾隆腦子裡便有多了好幾種充盈國庫的想法,有了這些損人利己的好方法,乾隆自然不會有買官賣官這種危害江山社稷的想法了。
眼看天色不早,明日還有早朝,乾隆攏了攏被子,拍了拍為永基特意做的軟綿綿枕頭,“天色不早了,安置吧。”
永基看了看旁邊的西洋鍾,果真時間不早了,於是由著乾清宮的奴才伺候著寬衣,然後翻上龍床,打了一個滾,佔據了大半江山。
乾隆張開雙臂由吳書來解腰帶,見永基這個模樣,也只是微微一笑。躺上/床後,也不要人替他們掩被角,待宮女放下紗帳後,便讓人退出去了。他替永基與自己捻好被子,閉上眼,聽著耳邊輕輕的呼吸聲,心裡也一陣陣的跳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轉過身,看著熟睡中的少年,忍不住在他唇角輕輕一啄,然後把人攏在懷中。明知道這種行為可恥,他卻恨不得一直這樣可恥下去。
甚至幻想著永基在某一天會接受自己的心意,讓自己光明正大的摟著他,抱著他,甚至是做更多的事情。
對自己的兒子有了這種可恥的慾望,乾隆的嘴角在黑暗中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作為帝王什麼都可以管住,唯獨不能管的便是自己的心吧。
被乾隆摟在懷裡的永基慢慢睜開眼,摸了摸嘴角,剛才碰上嘴唇上的東西是什麼,還有自己怎麼睡到這個皇帝懷裡去了。
良久過後。
“皇阿瑪。”這是疑惑的語氣。
“嗯?”這是忐忑不安的語氣。
“紗帳裡是不是有蚊子,我嘴唇剛才好像碰到什麼了。”
又是片刻的沉默。
“現在是秋天,宮裡又有薰香,不會有蚊子,你睡迷糊了。”
“哦…”
55。特別的父子情
永基發現,乾隆越來越愛找自己夜談了,雖然孤單過活的他也喜歡有人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好,可是這個帝王…似乎太好了些。 網人類不都是比較愛自己,愛權利麼?這個帝王現在給他這麼大的權利,還如此的維護自己,似乎不太符合人類的習慣。
唔,果然人類的心思不能按在規律或者習慣來考慮。
九月底,四格格晉封為和碩公主,嫁去了蒙古,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