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開玩笑麼?永基再次感慨,這個世界的人,想法真是令人費解。
小品子見太子臉色詭異,便道,“太子,可是有什麼不對?”
“沒事,”永基搖頭,提起筆在紙上寫下一個龍飛鳳舞的和字,“容嬪病重,我做太子也該奉上一份禮才是。”
第二天,宮裡上下便再無人傳容嬪跳樓之事,只說她病重,各種主子皆奉上禮,而慈寧宮太后也對外說要吃齋唸佛,後諸事由皇后全權負責。
永基聽聞太后的舉動後,笑了笑,好在這個太后不是太笨。這後宮,早就不是太后的天下,他便是要借容嬪讓太后明白這一點,只有沒有顧忌的後方,才能讓他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天下的事情上。
“晴兒,哀家往日聽聞你對福家長子有意,只如今我也管不了這些事情了,福家並不是什麼好選擇,我便另為你找一門親事吧,”
“老佛爺,晴兒不嫁,我一輩子都陪著你,”晴兒想起因開罪太子而被打廢雙腿的爾康,又想起沒了命的還珠格格,心裡多了些懼怕。
半夜,乾隆從夢中驚醒,從龍床上坐起身,才發覺自己滿身冷汗。
他做了一個詭異的夢,他夢到永基仍舊是以前胖胖的模樣,兩眼呆滯無神,坐在坤寧宮的臺階前。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敢上前,甚至不敢迎視那個孩子的視線,當那個孩子站起身朝自己走來時,他驚得醒了過來。
永基…
一病之後,便性情大變的永基…
屋外響起刷刷雨聲聲,他茫然四顧,竟再也睡不著。
、 “皇上,您怎麼了?”明黃的帳外,太監的身影投在帳子上,形成一塊詭異的黑團。
“沒事,下去吧。”
乾隆閉上眼,只有窗外雨聲漸漸清晰起來。
正文 鬧鬼
令嬪看起來比往日憔悴了些許,往日雖說我見猶憐,但是臉頰上總還帶了些春日嬌花的粉色,讓人見之心喜,如今卻是病態的蒼白,雖說讓人見了有些可憐,但是總歸少了幾分讓人驚豔的味道。
因乾隆的在場,容嬪與令妃得以進亭中,永基也不用太過避諱,只是讓小品子小安子收拾畫卷筆墨等物。
待小安子把筆墨收拾了,正準備把畫卷起來時,乾隆卻走到他的身邊,他忙退開幾步,跪在一旁。
“嗯,風韻很足,永基這畫很是不錯,只是沒有畫完,缺了些東西,”乾隆想了想,轉頭對跪在地上的小安子道:“等下把這話送到乾清宮來,朕把這畫給補上。”說完後,又看向永基,“你說可好?”
為帝王者,在這些事情上,向來被臣子們認為是榮耀,但是皇上卻下意識的去詢問太子…令嬪暗暗心驚,皇上待太子竟是如此信任,倒不似皇家的人,竟像是普通人家的父子了。
“皇阿瑪願意提筆,自然是兒子的榮幸,”永基笑看著吳書來等人把瓜果點心擺上石桌,乾隆拉著他坐了下來,才對站在一邊的容嬪與令嬪道:“這裡如此偏遠,你們怎麼走到這來了?”
“回皇上,臣妾只是有些思念家鄉,所以讓令嬪娘娘陪我走一走,擾到太子殿下作畫,實屬意外。”含香穿著旗裝,卻仍舊行了一個回族禮。
永基在一旁瞧著,心下搖頭,這個女子也真是倔強,不說她是戰敗族送來的戰利品,就算是下嫁的公主,也沒有這般拎不清的,她這般做派,不是裡裡外外表示回族人對大清不滿麼,以至於回族公主到了大清後宮,成了皇帝的女人,還要整日思念故土,連後宮禮儀也不願意去學習。
若是這是個受寵的嬪妃,說是思念家鄉,那肯定能得到帝王的憐愛,若是不受寵的嬪妃,只怕會被當做整日只知悲春傷秋的膩歪。顯然乾隆對容嬪的感情比較偏向於後者,因為永基看到乾隆的眉頭皺了皺。
“坐下說話吧,”乾隆只當沒有聽見含香這話,接過吳書來遞來的熱茶,用茶碗蓋子颳著上面一層的茶葉,待令嬪與容嬪坐下後道:“天氣涼,還是不要四處走動得好。”
令嬪與容嬪面色微變,不敢再多言。
“五阿哥到。”
永基挑眉,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都往這裡扎堆了。
互相見禮後,永琪挨著永基坐下,桌子上的氣氛就更加微妙了,本來永琪與令嬪的關係頗為親近,但是自從永琪失憶後,與令嬪的情分便淡了下來,在這種情況下見面,永琪面上仍舊不冷不熱的模樣。想必是清醒過後,才看清當初令嬪對自己的好是利用多於情分的。
乾隆看了眼幾人,只喝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