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算小事了,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誰知道帝王心中又在想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下一更可能在晚上~
正文 上朝
乾隆二十五年七月,平荊州民變,帝王下旨,由太子全權處理此事,這也是太子第一次接觸朝政之事。
帝王著明黃,太子則為杏黃,四爪金龍在華麗的衣袍之上,猶如在雲間翻騰,伺候他更衣的十幾個侍人皆安靜站在他的身後,托盤裡裝著各色發墜玉佩,就連腰帶上也是精挑細選。
永基選了一個皇后親手為他做的香包,其他都是隨意,太子朝服與普通皇子不同,穿在身上的氣勢也是不同。在後宮之中,太子有自己的儀仗隊,但是永基對這種沒有用處的排場向來不喜,所以在宮裡很少擺上這些排場,而今天是他第一次上朝,更不可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理了理掛上的朝珠,永基看著跪在地上為自己整理衣襬的宮女,道,“起來吧,不用整理了。”
“是,”在永基身邊近身伺候的大宮女領的是從五品俸祿,走在後宮裡,就連那些貴人答應對她們也是客客氣氣的,但是在毓慶宮裡,卻沒有一人敢行差踏錯。
高無庸乃毓慶宮總管,是大內正三品太監,除了吳書來以外,怕是後宮奴才裡第二得意人。不說這些大宮女大太監,就連永基以前的奶嬤嬤,也不知有多少人討好巴結,可是誰敢囂張跋扈?
昨兒太子才下命杖責一個收受別人賄賂的灑水太監,這一殺雞儆猴,誰還敢亂來。有人說太子心慈,也有人說太子冷漠無情,可是話不是這個理兒,而是甭管冷心也好,心慈也罷,人別想著犯錯,那便是大善了。
“太子殿下,時辰快到了,”高無庸雙手捧著頂戴走到永基身邊,替他小心戴上。
“走吧,”永基轉身往外走,朝珠相碰,發出細碎的聲響。
高無庸跟上,看著宮裡高高亮著的燈籠,低下頭,今天不知又是怎樣一片天兒?
太子第一天上朝,不少的人在觀望,與兆惠阿桂關係好的一些大臣,便拐著彎兒打聽訊息,關係一般的也忍不住伸長耳朵。
兆惠與阿桂一人是太子少保,一人是太子太保,身上幾乎已經打上太子一派的標籤,但是這兩人的表情卻是與常人無異,彷彿不知太子今日要上朝一般。
劉統勳看了二人一眼,難怪皇上會選這兩人做太子的師傅,無論是身份還是心態,都是合適的人選。唯一不好的就是太好了,皇上為太子選的班子太厚實太好,帝王向來都善猜忌,同時也忌諱有人威脅自己的帝位,皇上對太子這番心思,實在是讓做臣子的他也有驚訝。
皇上這是真的看重太子,為他打造最好的後續班子,還是…有別的用意?他是漢人,向來以嫡子為尊,太子行事作風他也看在眼中,剛柔並濟,的確是好的帝王人選,只是如今皇上正值壯年,太子若是表現的太好,會不會有讓皇上猜忌不喜的一天?
“太子到了。”
不知道是哪位大臣說了這麼一句,他回頭一看,就看到不過十幾歲的少年站在太和殿的大門外,身著合身的朝服,一臉平靜的看著大殿內的眾人。
“臣等給太子殿下請安。”
“諸位大人不必多禮,”聲音一如往常的清淡與溫和,“諸位大臣都是我朝能人,今日得皇阿瑪隆恩,能與大人們同朝學政,也是我之幸。”
此言一出,眾臣紛紛言太子客氣之類,劉統勳收回視線,這個太子果真還是會做人的。若是一出場便擺上太子的譜,不知會讓多少八旗之人不滿?
永基與諸位大臣寒暄沒有幾句,循郡王與四貝勒也到了,兩人看到永基,皆是上前行禮,然後站在了永基的身後。
“皇上駕到!”
“皇上駕到!”
太監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尖利,眾臣都已經站好位置,聽到第三聲傳保時,便齊齊下跪三呼萬歲。
乾隆在龍椅上坐下,視線掃過站在左首第一的永基,略略提高聲音道:“眾卿平身。”
朝堂之上,無非是兵部缺錢了,工部又說今年受災了,吏部又說某某犯法了。然後說著說著,兩邊的人可能就吵了起來,一個個大臣面紅耳赤,大有不出結果不罷休之勢。
坐在三級金階上的帝王一直沒有作聲,讓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至於下面為首的太子也是一副淡漠的模樣,看著一些官員爭吵打鬧,為了點蠅頭小利弄得臉面全無。
永基看著戶部與兵部的官員幾乎快要掐起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