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機會。”
永璋看著地毯上的一道花紋,埋頭道,“是,額娘。”
“我知道你心裡不贊同額孃的話,”純貴妃把視線從佛經上移開,看著永璋嚴肅的開口,“可是,永璋,我要你記著,他不僅僅是你的十二弟,他還是皇后的兒子,是皇上最看重的兒子,也是一個不簡單的皇子,你知道令妃是怎麼被軟禁的麼?”
永璋抬頭看向純貴妃。
純貴妃放下手裡的佛經,輕笑出聲,不知道是在笑令妃,又或者是在笑自己,“令妃,這兩年也算受寵不是,可是她的算計才剛剛開始,便被皇上把話頭堵了回去,而十二阿哥僅僅兩句話,便讓令妃斷了宮裡宮外的聯絡,你知道這代表什麼?”
永璋聽後不語,原來皇阿瑪對十二弟已經如此看重了嗎?這樣,也好。
“你性子清冷,不愛爭鬥,如今其他皇子即便是相爭也爭不了,這會兒令妃那裡只怕是氣得要吐血,可也只能那樣了。”純貴妃冷笑,“不過,令妃這次孩子沒有掉,也真算是運氣。”
“額娘?!”永璋聽到這話,面色頓變,只是再次看向純貴妃時,她已經再次看起佛經來。
永璋知道額娘不會再說什麼,只好起身,“永璋告退。”
出了純貴妃的住處,永璋才覺得身上的涼意去了不少。他聽說這事後,以為是令妃的苦肉計,但始終覺得令妃不會傻到拿肚子裡的孩子做賭注,他現在才明白,毒的確不是令妃自己下的,令妃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如果令妃中毒,孩子掉了,那麼皇后與十二阿哥是最可疑的人選,若是令妃的孩子沒掉,那麼就有兩個可能,一是令妃栽跟頭,二是皇后與十二阿哥栽跟頭。不管結果如何,令妃與皇后,總會有一個輸家。
額娘是想…永璋心中驚濤駭浪,他怎麼忘了,自己還有一個沒有受過斥責,表現還算不錯的六弟,額娘心裡竟然還有這個心思?!
“主子,這次的事兒…”小品子擔憂的看著自家悠閒的主子,都被人算計過一次了,主子怎麼還是這麼悠閒的樣子?
“不是令妃,”十二頭也不抬的繼續畫牡丹圖,“令妃膝下無子,不會拿腹中之子來做這個賠本買賣,她沒有這麼傻。”
“那…”小品子剛想再問,卻見主子眉頭微皺,恍然驚覺自己越矩了,忙閉了嘴,安靜的站在一邊。
見小品子知進退,十二也不再多說,繼續描牡丹上的一滴露珠。
“主子,三阿哥求見,”小安子進屋,見主子在描畫,便放輕了腳步。
“快給三阿哥上茶”十二聞言,放下手中的筆,接過小品子遞來的絲絹擦了擦手,抬步往外殿走。
永璋剛端起茶杯,十二便出來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由自主的帶上一抹笑意,“十二弟。”
“三哥,你今日怎麼有時間來看我,”十二走近永璋身邊,見他神色比前些日子又好了不少,方才面帶淺笑道,“春色正好,走,三哥去擷芳亭和我下盤棋去,中午便留在這與我一道用午膳。”
“好久沒有與你下棋,我也有些想念了,”永璋笑著起身,倒也沒有推辭,兩人一道出了毓慶宮,身後的宮女太監忙把東西備好跟了出去。
看著跟在十二弟身後的一眾宮女太監,永璋倒是越發相信一些關於十二弟受寵的傳言了,兩人到了擷芳亭,太監上前擺好棋盤,二人坐下後,旁邊的小安子一邊為兩人端上清茶,一時間原本清冷的涼亭變得熱鬧起來。
十二讓永璋執先,走白子。永璋剛下一子,十二突然道:“聽說那個叫小燕子的姑娘曾把這個亭子叫成了把草問,這倒還真是新鮮。”
“十二弟何時對這些謠言感興趣了?”永璋端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口,茶是好茶,泡茶的人手藝也很好,茶水的味道唇齒留香,實在是上品。
“誰說我不感興趣的,這趣事兒樂事兒我也是愛聽的,只可惜聽得少,所以只好整日的畫畫看書打發時日了,”十二的棋路向來隨性,但是卻不敢讓人大意,這倒是挺符合他的性子。
“原來竟是我看錯了,我倒是聽了一則碩親王府的笑話,十二弟可有興趣一聽?”永璋的棋路也如他的性子般,風淡雲輕。
“自然是有興趣的,”十二一聽,倒真來了幾分興致,“碩親王府?可是那個被削去爵位的世子一家?”
“正是,十二弟認識那個叫皓禎的?”永璋問了這話後,自己倒是先笑了起來,“莫不是聽了那個捉白狐,放白狐的故意。”
“這倒不是,”永基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