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了,只有依仗大帥府死守,現在許蘭洲還在大帥府,二旅的那些火炮必然不敢隨意發炮,事到如今,也只好拖到zhōng ;yāng那邊的裁決了。”巴英額出了口氣道,他帶兵多年,雖然沒打過幾場像樣的仗,但也知道火炮在戰鬥中所能起到的作用,實非人力可以匹敵。
“也只能如此了。”朱慶瀾嘆了口氣,如果能直接拿下,用既定事實告訴zhōng ;yāngzhèng ;fǔ,許蘭洲剋扣軍晌,目無上級。面對已經控制黑龍江局勢的朱慶瀾,zhōng ;yāng的選擇也不多,只能處置了許蘭洲,可現在許蘭洲還有翻盤的實力,何去何從,便要看běi ;jīng那位大總統心中怎麼想。好壞捏在自己手裡和捏在別人手裡,終究是不一樣的。
“大帥府已經是最後的依仗,你可不要頂不住,到時候可就什麼都完了。”
“大帥放心,卑職必然誓死。”巴英額咬咬牙,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他也確實沒有後退的餘地。
“轟!”大炮將前面轉口處的牆角炸塌,碎石飛賤,一旅士兵據險死守,但人力終究是有限的,士兵再能打,也敵不住一炮轟下去。
“媽了個巴子,這樣打下去,不用兩個小時,就可以推進到大帥府,這一仗咱們贏定了。”陳虎此時率軍進展順利,看著己方士兵乘著炮彈爆炸,敵方受創的空檔,飛快搶佔街角,不由哈哈一笑,這番只要將許蘭洲他們救出來,他自然也是大功一件。
呯呯呯,越是靠近大帥府,槍聲便變得密集起來,由於這個時代炮兵的水平,餘新謀也不敢讓炮兵再肆意打炮了,要是落進大帥府,傷到許蘭洲那幾人,就是人救出來,他也沒好果子吃。
可巴英額的軍隊終究更多,再加上繳獲了四團的槍械,打起槍戰來,三團也討不到絲毫便宜。
“殺!”
圖額帶著一個連計程車兵將衝過來的三團士兵給打退回來。
三團一連衝了三四次,也難以寸進,之前的優勢到現在已經被對方開始扯平了。
“二公子,二公子,這樣下去不行啊,一旅在人數上要佔據優勢,再這樣打下去,咱們人手上可就有些不足了,要是巴英額率軍打個夜襲,說不定得全賠進去。”陳虎臉上此時已經看不到喜sè,變成了深深的擔憂。
許林來回在屋子裡踱步,對三團的表現很不滿,打仗哪有打成這樣的,簡直毫無章法可言,不過此時三團和炮兵團是唯一的依仗,這話許林自是不能說出口,rì後一定要勸許蘭洲整頓一下,這還是跟同級別的對手打,將來要是對上rì俄,就他媽受虐的份。
“把炮都給我推上去!”許林臉上毫不掩飾的彪悍。
“什麼,家祿,你父親他們都還在大帥府裡面,可不能亂來。”李書文和王中泉連忙出聲勸阻。
“師父,師伯放心,我還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現在跟巴英額兌子肯定是不行的,還不知朱慶瀾發電報給英順沒有,要是英順一到,咱們可就必敗無疑了。”許林看向陳虎道,“你馬上派幾個得力的人去呼蘭,要是見英順出兵齊齊哈爾,馬上發電報給我。”
“二,二公子,我手裡也沒電報機啊,再說,下面的人也不會弄。”陳虎一臉尷尬。
“呼蘭那邊老毛子手裡有,我會跟老毛子打好招呼,林叔你只管派人去就可以了。要是英順派兵,也只有動用大炮一條路可走。”
許林心裡有些煩躁,真要是動了大炮,萬一把許蘭洲給炸死,說不定rì後他介要背上弒父的罵名了,在整個民國,恐怕也沒人會再投靠於他。到時候還得拼運氣,拼膽識,只能指望朱慶瀾不敢賭下去。
“炮都架在幾條路口,封死大帥府,也不知巴英額帶了多少糧食過來。”許林忽然想到一條絕妙的主意,強攻不行,可巴英額也來得及,未必帶了足夠的糧食,自古以來,因為缺糧而戰敗的事例數不勝數。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點。”陳虎和餘新謀一拍腦門,頓時露出狂喜的神sè,大帥府加上衛隊營就幾百號人,平時必然不會放多少糧食,巴英額幾千人,就算搶了四團的糧食,搬運過來,也吃不了多久。只要圍上一陣子,足以讓一旅不戰自潰。
“不過咱們現在人少,要分開幾處圍堵,兵力更加攤薄,要是巴英額咬牙猛攻一處,說不定咱們反而會被各個擊破啊。”陳虎身邊的一名年輕軍官出聲道。
“你叫什麼名字?”許林問道。
“二公子,他叫陳濤是我的侄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