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殿閣看到剛才有些低落計程車氣給許林鼓動起來,頓時放心了不少,他雖然不通軍事,但也知道士氣的重要xìng。跟人打架,還未打氣勢上先弱了幾分,便很難打贏。同樣的道理也適合於戰場。
“餘叔!”來到炮兵營營地,這會這裡已經戒備森嚴,想來也收到了四團被全部逼降的訊息。
“二公子,你可來了,現在外面都傳開了,朱慶瀾抓了師座,李參謀長,團座一個都沒跑出來,咱們該怎麼辦才好,真是急煞人了。”
炮兵團參謀餘新發額頭上的川字格外明顯,顯然擔心得不輕。
“餘叔不要急,現在咱們是群龍無首,朱慶瀾放出訊息來,就是指望著咱們自亂陣腳,不戰自潰。可不能如了他的意。”許林拉著餘新發便往裡面走。
“不管怎麼說,二公子你還是擬個章程出來,讓我心裡有個底,朱慶瀾抓了師座和團座,不管怎麼樣,非得讓他們把人放了不可。”餘新發是陳富貴的小舅子,自然心急如焚。
“餘叔不要著急,就算我父親他們不在,憑巴英額也蹦達不了多久,炮兵團十幾門大炮又不是花花架子。”
三團有一千七百多人,炮兵團有十二門火炮,其中有九門是57MM格魯森老式過山炮,剩下的三門是75MM德造老式管退山炮。另外還有一個步營。兩地合兵一處達到了兩千二百餘人,比之巴英額一個旅也差不了多少,火力上更上佔據絕對優勢。
“家祿,家祿!父親,李叔,林叔他們都被朱慶瀾給抓了,你怎麼還不派兵去救人,在這裡磨磨蹭蹭幹什麼。”剛在炮兵團營地安頓下來,濛濛的夜sè中,許仲帶著李書文,王中泉還有霍殿閣一行人快馬趕了過來,劈頭便道。
“大哥,現在是打仗,不是三兩個人打架,說打就能打的。”許林奔波了一天,耗盡心思,這會也疲乏得很,眼下的情形根本沒時間休息,三團,還有炮兵團都指著自己拿主意,許林沒注意到自己語氣也有點生硬。
“什麼打仗打架的,我現在只知道父親他們都被抓了,既然手裡有病,還不去救人,得等到什麼時候。”許仲不耐煩地道。
“咱們現在不是在商議著嗎?”許林吸了口氣道,“現在天都快黑了,咱們連巴英額的主力在哪裡都沒搞清楚,人馬拉到半路上遭了伏擊,連自己都保不住,還怎麼救人。”
現在還沒看到月亮,齊齊哈爾的冬天又冷又黑,伸手不見五指,即便是後世訓練有素的軍隊,幾千人行軍,也保不準會出岔子,更何況眼下許林看來不過一群由舊軍改過來的烏合之眾。身上的軍服五花八門,幾千人的隊伍槍枝有幾個型號。
“都還沒開打,你怎麼知道打不過。”許仲爭辯道。
“巴英額帶了三千多人來了,加上大帥府,很可能接近四千,咱們現在只有兩千出頭,靠的就是炮兵團十幾門大炮,晚上拉出去打,你讓炮兵團怎麼打炮,黑燈瞎火的,對著哪裡打。”
許林這時也來了一絲火氣。
“三師弟,我看這事小師弟說得有道理。”霍殿閣出聲道。
“他也沒上過陣,打過仗,曉得什麼道理,行,你們不去救,我自己去。”
許仲長相脾氣隨了許蘭洲,又臭又硬,看到平時對自己一直都算有禮的許林出言頂撞,本來被今天的事將腦子攪得像一團亂麻似的,這會哪裡還鎮定得下去。
“來人,把他給我綁了!”許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暴喝,嚇了眾人一跳。
“你敢!”許仲轉過身來,一雙眼睛圓睜著看著許林。
“有什麼不敢的,把父親救出來之後,要殺要剮隨你,現在他媽給我一邊老實待著。”許林嘶著嗓子吼道。“你要是敢走出這個門,我就敢把你給綁了!”
許林雖然年輕,不過分析起事情來有板有眼,再加上今天局面崩壞,儼然不可收拾,要不是許林請動沙俄領事館派人封鎖路口,這會炮兵團和三團恐怕已經被擊潰,或者是繳了械。一連串事件讓許林的威信差不多已經豎起來了。發起火來,餘新謀,陳虎幾人也看得頭皮發麻。竟然有些被鎮住,這才多大,再過些年頭,只怕不會是個簡單人物。
“好了,這會你們父親還沒救出來,兩兄弟就要掐架了。”場面緊張如此,李書文站了出來道。“家祿你主意多,你看這人到底該怎麼救,說出來,大家心裡也好有個底。”
“是,師父。”李書文發話,許林臉sè緩和了下來,對於李書文,許林打心底佩服,尊敬的。
“打夜仗是萬萬不行的,再過一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