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要是我們也有幾顆,就發財了也!好漂亮啊,如果做成戒指一定很好看呢……嗚嗚……你,幹嘛捂我嘴!”
“笨蛋,閉嘴!你想死嗎!”
湊到徐月荷耳邊,蘇清婉急急低低的命令一聲,又悄悄道,“這麼多珠寶,你不覺得有問題嗎?這人只怕是個被朝廷通緝的江洋大盜!”
這丫頭喊這麼響,是生怕人家不滅她們的口嘛?這丫頭的腦回路也忒簡單了,看到珠寶就樂傻了,可她還沒活膩呢。
“啊!”
尖叫一聲,徐月荷手一抖,手中的寶石“叮咚”一聲摔到地上,跳到了男人腳邊,那張圓圓的臉盤子,盯著男人的背影,嚇得頓時一片刷白,面無血色,彷彿血液都在瞬間被抽離了似得。
“嗯哈……”背對著兩人,正在地上生火堆的男人,喉間發出一聲輕快的笑,淡淡道,“我不是賊。”
糟!蘇清婉臉色一變,她怎麼忘了,這小子可是順風耳啊,她們的疑心,估計已經被一字不落的聽到了他的耳朵裡。
接下來,就要滅口了嗎?
默默的後退幾步,蘇清婉銳利的眼眸極快的掃過,不動聲色的抓起一根石頭的圓柱子,也不知道是拿來做啥的,摸著還沉的,姑且拿來做防身的武器好了。
若是這人敢上來,她就照著他的腦袋,狠狠的砸下去,給他砸一個西瓜開瓢。
“賊就是賊,哪個賊會承認自己是賊的?”
兇猛的一叉腰,徐月荷義正言辭的罵道,“你這個殺千刀的壞傢伙,別狡辯了,便去官府自首罷!嗚嗚……”
忙不迭的捂住徐月荷的嘴,蘇清婉滿頭黑線,這傻大妞,是嫌她們死得不夠快麼?這男人的武功驚世駭俗,若是強拼,她和徐月荷不過是以卵擊石,她勉強鎮定了一下臉色。
強笑道,“咳,大哥你不要殺我們,我們只是村子裡的平頭小老百姓,不敢也不想惹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我和月荷只是借宿,借宿一宿罷了,天亮就走!”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男人抿了抿唇,清淡一笑,深入潭水的眼眸,真誠的望著蘇清婉,拍了拍火堆旁邊的位置道,“想聽嗎?我的故事。”
此時,乾柴已經被男人點燃了,騰騰的篝火讓人覺得無比的溫暖。
蘇清婉一咬牙,便往那男人身邊走去。
不知為何,她雖對這男人存了幾分疑慮,但是接觸到那雙沉靜醇厚的眼眸,她就不自覺的信任起他來,再說不管他是好人還是惡人,到底是他救了她的小命呢!大不了將這條命,還了他便是,她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一縷孤魂,唯一舍不下的,也就是蘇溪村的那些個親人們了。
“清婉,別,別過去啊,那賊會殺了你的!”
聲音裡急的已經帶了濃濃的哭腔,徐月荷想要拖著蘇清婉,卻是那裡拖得住,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蘇清婉走了過去。
深吸了口氣,大喇喇的在溫暖跳躍的火堆邊坐下,蘇清婉邊烤著溼漉漉的衣裳,邊冷靜的道,“你說罷,清婉聽著呢。”
原來,這大茅山上原住著一位出身道士的隱士高人,叫做雲野鶴。
這位大師孑然一身,無妻無子,雖在年輕時在塵世間頗為有名,卻厭倦了那樣爭名逐利的日子,便隱在了大茅山,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改名“雲鶴子”,而他,便是師傅雲鶴子從山腳下撿到的棄嬰,雲鶴子憐憫他,便帶他到了大茅山上,取名“子非魚”,收了作為徒弟,一點點將他撫養長大,這些年來,對他傾注了所有的心血,將一身絕世的武學,和高超的醫術,傾囊相授,而他也極有天賦,很快就青出於藍勝於藍,雲鶴子大師甚為欣慰。
師徒兩在這深山裡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無比瀟灑愜意,餓了便食野果野味,渴了便飲溪澗清泉,無聊之事便一起練武切磋,研習醫術。
而蘇清婉發現的這些寶石,並不是偷盜而來,而是在這大茅山上,隱藏有一條寶石礦脈,是師徒兩無意之中發現的,兩人在深山之中,是金錢為糞土,對這些價值連城的寶石,倒也不如何放在心上,只是時常會接濟一下,前來大茅山的窮苦村民們,偶爾技癢,也為他們治治病,但卻是從不露面,就算是出現一下,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成想,卻因此被村民們奉若神明,他們將錯就錯,也懶得糾正,照樣過他們的逍遙日子。
“原來是這樣!”眼睛亮了亮,蘇清婉聽得頻頻點頭,卻冷不丁肩頭被人撞了一下,扭頭看,卻是徐月荷那個丫頭,大喇喇的湊了過來。
“啊啊,我知道了,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