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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點十五分,別墅外傳來汽車聲。
白鴿從廚房裡衝出來,手裡,還拿著鍋鏟,一雙眸子閃爍著清亮光芒,激動地問:
“楚楚,是不是老大和墨少他們回來了?”
楚歡起身,走過去拿走她手裡的鏟子,笑著說:
“是他們回來了,你宵夜做好沒有,來,圍裙給我。”
“馬上就好了!”
白鴿說完,低頭解下自己的圍裙給楚歡,眸光緊盯著大門口方向,想去,卻又不敢去。
她從來不是膽小的人,可是,這一刻,心裡卻緊張又害怕,甚至不敢讓自己抱著希望,害怕結果會讓自己難過。
蘇琳從沙發前走過來,抓住白鴿的手,笑著說:
“白鴿,別傻站在這裡,你要是想出去,我陪你一起出去。”
“你們不用出去,他們馬上就進來了。”
果然,不到兩分鐘,門口就傳來腳步聲,程景怡跑過去開門,蘇琳挽著白鴿站在水晶燈光下,程景淵,喬睿兩人從沙發裡站了起來。
墨晉修走在前面,夜紫挽著白謹,後面,是白母,江博走在最後面。
蘇琳感覺到白鴿的手微微僵滯,手心,有些溼濡,她關心地抬頭看她,若是平日,白鴿定然能感覺到她的目光。
可是這一刻,她雙眸緊盯著從門口進來的白謹和白母,心跳,都不敢太快。
之前夜紫說,白母在五十左右,但現在見到她,卻像是六十多歲的老人,她一臉的滄桑之色,兩鬢髮絲都白了,視線和白鴿相碰時,她腳步猛地頓住。
眼眶裡迅速蓄滿淚水,傾刻間,表情千變萬化。
相對於白母的激動,白謹則是驚訝而好奇地打量著白鴿,仔細地尋找著她們的相似之處。
客廳裡,有片刻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最後,還是夜紫打斷了這份太過詭異的寂靜,見白母雙眸含淚,她鼻端莫名地泛酸,臉上卻綻出一抹燦爛地笑,對她介紹:
“伯母,那個就是白鴿,,您別站這裡,先去那邊,坐下再聊。”
她這句話讓白母回了神,她眼裡的淚水突然滾落,心疼地喊了一聲‘我可憐的芯芯’便朝白鴿走過去。
白鴿因那句充滿疼愛的話而眼眶一熱,看著走過來的白母,她下意識地看向站在白母身後的江博。
觸及她的眸光,江博心裡一緊,快步上前,溫和地解釋:
“鴿子,我剛才在路上已經問過伯母,把你的情況都說了,你確實是伯母的女兒。”
白母在走到白鴿面前,含著熱淚的眼眶裡,充滿了無數複雜的情緒,既欣喜又自責,內疚又害怕。
淚水模糊了她慈愛的眼神,顫抖地朝白鴿伸出手去,聲音哽咽而自責:
“芯芯,對不起,當年,是媽媽沒有看好你,才讓你被人販子帶走,這些年,讓人受苦了。”
白鴿僵滯地站在原地,清亮的大眼睛裡,淚水打著轉,卻倔強地不肯讓其落下,江博眸子裡閃過一絲心疼,大掌輕輕握著白鴿的手,柔聲說:
“鴿子,芯芯是你小時候本來的名字。”
白鴿的手被江博握進掌心那一刻,眼淚便從眼睛裡滾了出來,不知是他的溫柔刺激了淚水,還是白母的話,讓她落下淚來。
她定定地看著白母,顫抖地問:
“我真的是你的女兒芯芯?”
“嗯,真的,你就是芯芯,是我的女兒。你和你妹妹都長得隨我,你一歲半的時候,被人販子帶走,從那天起,我和你爸爸四處尋找你,可是,我們終究沒有找到你,害你一個人流浪,吃了那麼多苦。是媽媽對不起你。”
白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惹得客廳裡眾人都跟著難過,幾個女孩子忍不住落淚,即便鐵血男兒,也聽得動容。
江博握著白鴿的手緊了緊,後面的白謹上前,扶著白母望向白鴿,哽咽地喊:
“姐,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可以去醫院做個dna鑑定,不過,你要不是我姐姐,我們怎麼可能長得這麼像呢。”
白鴿被白謹那聲姐喊得渾身一震,心頭熱潮掀起巨浪,翻滾著,讓她難以平靜。
“嗯,鴿子,白謹說得也有道理,不過,你要是害怕出錯,明天就去靜安醫院做個dna鑑定,先別哭了,坐沙發裡再聊。”
江博輕聲安撫,看到鴿子落淚,他的心就一陣揪緊,白謹扶著白母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