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段時間,名叫南宮凝的女大夫端著藥湯進來,林小鹿叫醒了上官哈密瓜,用捏住她小鼻子的方式把她給叫醒的,然後在被上官哈密瓜痛罵了一頓之後,笑哈哈喂她喝了藥湯。
“嘔!好苦。”
“少廢話,喝!”
“喝就喝!怕你啊!”
兩人一個硬喂,一個硬喝,全程霸氣的不行,把一旁的南宮凝都看懵了。
“你倆是一對嗎?”她八卦的問。
“大夫你別誤會,我倆不是一對。”
“呵,就這傻樣還想跟老孃做一對,大夫你有點不聰明瞭哦。”
南宮凝懵逼,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兩個賭氣的小傢伙。
無論何時何地,上官哈密瓜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哪怕是生病了也硬要裝出一副拽拽的樣子來,林小鹿看在眼裡,嫌棄在心裡。
哼,說起來還比自己大呢,真幼稚。
嫌棄了一會兒,林小鹿覺得這麼一勺一勺的喂太慢了,於是喂的越來越快,上官哈密瓜也拿一雙大眼睛瞪他,嘴巴張的老大,無論喂的多塊都愣是一口吞,兩人跟慪氣一樣,到最後林小鹿煩了,一手按著她的腦瓜,一手端碗給她整個灌下去,上官哈密瓜也依舊不服輸,一言不發“咕嘟咕嘟”就將藥湯囫圇吞下,平坦的小肚子也肉眼可見的鼓了起來。
自己今天必須讓這煞筆見識一下上官家的霸氣,即便打不過他,氣勢上也不能輸!
不久,湯藥喂完,南宮凝觀察了一陣,見上官哈密瓜的氣血漸漸平復,臉色也開始恢復紅潤便放心下來。
“同學,你以後儘量還是不要動氣了,我看了一下你的靈門,其中暴怒一門尤為熾熱,或許是和你的修羅體質有關,天生容易起怒火,以後一定要注意。”
哈密瓜柔柔弱弱的點了下頭,道了聲“謝謝大夫。”
南宮凝笑了笑,隨後對林小鹿招呼道:“好好照顧你道侶,暫時別讓她下地,抱她回去吧。”
林小鹿:……
床榻上的上官哈密瓜也無奈了,懶得再反駁,但還是有些不高興的哼道:
“我不用他抱,林小鹿,你揹我回去就行。”
“不能背。”南宮凝連忙阻止道:
“同學你現在胃部絞痛剛好,背的話會擠壓到胃部,抱的話會好很多。
你這種病除了透過打坐冥想讓自己變的不那麼容易生氣以外,別的是沒什麼好方法的。”
聞言,上官哈密瓜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
“來的時候就讓他抱,現在還讓他抱,便宜都被這傢伙佔光了。”
殿房中,林小鹿謝過南宮凝,然後抱起上官哈密瓜,和兩個養傷的少年告別,便出了療傷殿。
離開療傷殿,走在學院小道之中,上官哈密瓜臭著臉一言不發,林小鹿則悠閒的邊走邊看周圍風景。
只是可惜這個點已經很晚了,學院裡也沒什麼學生,大夥兒都在各自的洞府小院修煉,偌大的學院彷彿只有他倆一樣。
安靜的學院小道上,一男一女的氣氛顯得有些奇怪,尷尬的上官哈密瓜見林小鹿東張西望也不跟自己說話,有些受不住這微妙安靜的氛圍,便躺在他懷裡哼道:
“今天你是不是可得意?抱本姑娘抱了這麼久?”
林小鹿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有什麼可得意的?搞得自己願意抱這小矮子一樣。
躺在懷中,見林小鹿居高臨下的看自己,還是一副“你好像有大病吧!”的眼神,上官哈密瓜頓時又生氣了,虛弱的她狠狠用腦瓜撞了一下他的胸。
嘶~邦邦硬。
見這小矮子還不老實,林小鹿頓時鄙視,正好這會兒他也走到翠綠小橋了,心裡不禁生出把上官哈密瓜扔進河裡淹死的想法。
不過想歸想,他終究是沒有這麼做的,看在上官大叔和花蝴蝶的面子上,饒你一條小命。
來到上官哈密瓜的小院,將她放到涼椅上,然後林小鹿想了想,又從屋內給她拿了個墊子墊在腦瓜後面,讓她能躺的舒服些。
“你在這休息吧,我回去了。”忙完的林小鹿準備告辭。
枕在柔軟的墊子上,上官哈密瓜噘著嘴猶豫了一下,遲疑著把小手舉到胸前輕輕擺了擺,衝林小鹿揮手告別,但擺了兩擺後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雙方舊帳還不能算是完全清了,故小手最後重重一劃切到了涼椅扶手上。
林小鹿有點看懵了,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表示再見面要砍了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