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力他就是做不到同時催發,不是漏了寸勁,就是漏了崩勁,要不就是柔勁僵持施展不出來。
就好像身體在本能的抗拒一樣。
足足一個時辰,林小鹿都在對著這口大鐘練拳,堅不可摧的鐘身愣是被他用一雙小肉拳打出深深的拳印。
東方蛋剛開始還在興致勃勃的給他加油,現在卻已經躺在旁邊的涼椅上了,一邊躺還一邊啃西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大哥。
“鹿哥,歇會兒吧,這西瓜冰鎮過,可甜了。”東方蛋撅著小啤酒肚,一邊吐西瓜子一邊招呼他吃西瓜。
林小鹿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吃,然後揉了揉酸澀腫脹的拳頭,繼續尋找感覺,努力揮拳。
“哎呀你不用那麼著急嘛,練武這玩意兒急不來的,鹿哥您才練一天,怎麼能練的成嘛。”
一旁的張勇也是勸道:“小林上仙,東方上仙說的對啊,您不用太心急,慢慢來,等一切水到渠成就好了。”
林小鹿還是搖了搖頭,擦了擦腦瓜上的細汗,然後固執的說道:“我老大給我喝了妖獸血,身體本就比普通武者強大,那我就不能用普通武者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說完,他就大吼一聲,再次揮出一拳,直打的整座萬斤銅鐘晃動不已。
見勸不動,東方蛋和張勇也就不再勸,東方蛋分給了張勇兩塊西瓜,然後一邊吃一邊看林小鹿在院子裡揮汗如雨。
整個下午,鴻臚寺都不斷的響起銅鐘的轟鳴之聲,平均兩息一響,絲毫不停。
東方蛋和張勇到後面都看懵了,他們都沒想到林小鹿會這麼拼,簡直跟走火入魔了一樣,一遍遍的練,然後做總結,然後分析,然後繼續嘗試。
而且林小鹿還喜歡一邊練一邊嘀咕,嘴巴里一直神神叨叨的說著什麼:“施展不出來是身體的習慣在抗拒,我要剋制身體的這種習慣,讓不隨意肌變成隨意肌,體由心動,心由念起。”
練到最後,他的拳頭在經過成千上萬次的轟擊後,終於打破了皮,兩隻白嫩的小拳頭都打的血淋淋的,銅鐘上的拳印也佈滿了血印,簡直看著都疼,而他卻好像感受不到一樣,繼續揮拳的同時小嘴裡還在嘀嘀咕咕,一會兒說什麼:“剛和柔在衝突。”
一會兒又說什麼:“剛和柔得結合,從一個身體裡打出剛柔不夠,得在一拳裡同時催發剛和柔。”
瞭解過太極的張勇聽不懂,東方蛋更是聽不懂。
在張勇的認知裡,哪怕是號稱剛柔並濟的太極,也沒有一拳能同時打出剛柔的,只能是某個招式為剛,某個招式為柔,畢竟剛就是剛,柔就是柔,一拳兼併剛與柔?這特麼是人做的事?
終於,足足三個時辰的時間過去,太陽落山,夜晚降臨,林小鹿才停下了訓練,和東方蛋一起去大堂用晚膳。
而當他倆出現在燈火通明的大堂時,唐欣,陳念雲,餘楚楚,立刻就看見了他那兩隻血肉模糊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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