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要走,而她卻不能走也趕緊來佔小窩。”
識實務者為俊傑,這個小丫頭片子還算識相!轉身我快步追上樓,溫悅獨冷地背身站在那裡,風吹亂了她的短髮,也吹散了她的心神,有些恍惚的神情,背影益發蒼然的孤獨。我發現宗帥的走真的讓溫悅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從前的溫悅從來沒有過孤獨,一派俠女風格,在江湖上總是特立獨行,唯她獨尊的酷樣!而現在她像是瞬間蒼老了好多。隨處可見的孤獨感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拉過溫悅的手,低聲對溫悅說:“小悅過來這邊坐會兒吧!”溫悅很溫順地轉過頭看了我一眼,風中溫悅的臉蒼白而柔美。我一時竟看得有些鼻酸。溫悅我們就靜靜地坐在天台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我坐在小悅的旁邊,靜靜地看著她,她的側臉很有型,一看就知道她是一個很有原則的女生,高挺的鼻樑俏麗可愛,只是那些炫彩的美麗像是隻生活在昨天,而今她的眼神不再與這秀麗的容顏相媲美。那專注而縹緲飛向遙遠地方的思緒,我猜想,她在回憶許久許久以前的事情,裡面有美麗,有快樂,有辛酸,應該也有淡淡的幸福。回憶一個人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那樣純純的,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思念,也許就是一種幸福。
我的眼淚順著面龐緩緩流了下來,一時不知道原因,一時多了一些茫然,我想我是在感懷,如果我也能擁有一份這樣的情感來讓我懷念,那該多好。
第四十七章
那一天我們靜靜地坐了很久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那樣靜靜地坐在那裡。人在思考的時候,真的很發現一些問題,並且會將腦海裡一些捋不順的事情想個清楚,琢磨個透徹。
溫悅坐在我的旁邊,我將頭輕輕地靠著牆,沒一會,小悅將頭輕輕地靠著我的肩。我輕輕地拍著小悅搭在我身上的胳膊,像哄嬰兒那樣囈語著對小悅說:“想哭,就哭出來吧!小悅你們應該有很深很深的感情吧!”
“我現在只是很難受,很難過,很不知所措。我難過……”那些語無論次的囈語讓我真切的明白,她的無措,她的茫然。
“小悅,想哭就哭吧!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別憋著,會傷身體的。”沒有哭泣,溫悅只是想找一個人來訴說。她沒有表現太多的懦弱,有的只是虛弱。
“嗯……清水,我現在突然好羨慕你,你知道嗎?你就像是清徒教的教徒,清清淡淡的,很幽雅很芳香,沁人心脾,猶如一潭清水,不濃郁卻讓人很舒服。你總是那麼地冷靜。你戀愛過嗎?”
“嗯?沒有……”我不想把那段不可告人的故事拿出來與人分享。
“看你的心總是那麼平靜。清水,我心裡堵得慌。有太多話想要說,卻不知道跟誰說,現在突然想跟你說,可……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
“將你心裡的話說給我聽吧!我願意做你的心裡廠房。將它們堆積到我的心裡,我幫你看守。”
“你真的願意聽一個很俗很俗的故事嗎?”
“嗯,我只想聽發生在你身上的故事。我想它一定很美。”
“不美,一點兒都不美!如果非要形容它的美,那它只能算是悽美。大約在十五年前,而我就是那一年我與他同時出現在那所孤兒院裡,當時我們小孩子太多,而在那裡呆時間久一點的小朋友總會有種佔山為王的味道。記得當時我是那麼的瘦弱,總是被人欺負。保護我的就是小帥。或許我們倆個都是新來的小朋友吧!所以我們常常被欺負,他比我要好一點,最常挨欺負的就是我,以前我很怕,很怕,總是怕他們會欺負我。後來我發現我還有個可以恃怙的人,那就是小帥,再後來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心裡從不孤單。因為我們就是一家人,他就是我最親的人。
後來我總是希望我的歌聲可以飄得很遠很遠……
在很小的時候,我總是喜歡和小帥一起到一個小山坡上去唱歌給他聽。那時他是我唯一的聽眾。他從不看我,注視著我。只是跟我一起將目前飄向很遠很遠。那時我總是唱著唱著不由自主地望向很遠很遠的地方。那時一唱起歌來我總是很激動,很激動……”
小悅的話停了,我側頭看著她,她又將目光飄得很遠很遠……,遠到我看不清前面到底會有什麼,會讓小悅那樣的流連忘返。此時的小悅面部柔和美麗。在她朦朧的淚光中,我突然明白了小悅望向遠方原來是看到了小帥的影子吧……
一滴淚清脆地由小悅的臉上掉落了下來,濺在地上,炸開了花。我突然一個趑趔,心臟怦怦沉悶吃痛地跳了兩下,那樣地不受支配,真怕它就那樣毫無預兆似地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