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奕落到玉宓和包穀身邊,問道:“怎麼回事?萬魔窟那邊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鬧出如此大的動靜?”
包穀抿抿嘴,低低地說了句:“我把蛟龍滅了。”
風奕驚得大叫一聲:“什麼!你……他不是和你結下血誓契約,你怎麼……”
包穀說道:“師伯,先去看看萬魔窟那邊怎麼樣了,餘下的事稍後再說。”說完,祭出飛劍便朝萬魔窟方向飛去。
不大一會兒,包穀便來到萬魔窟外,眼前的景相讓她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萬魔窟之外的百里地的草木盡枯、化作朽木或斷或塌,動物的白骨處處皆是,就連大地都似融了一層似的鋪著層黑褐色的粘液,發出陣陣如腐屍般的惡臭味。顯然蛟龍死得太突然,誰都沒有防備,這百里之地的生靈連逃命都來不及,便被蛟龍死時釋放的能量毀滅。
紫天君和南山一劍正在不遠處查探。紫天君傳音包穀:“你過來!”
包穀剛飛到紫天君身邊,忽然湧起一絲很異樣的感覺。她扭頭朝身後望去,卻什麼也沒看到。她正在疑惑間,忽然看到一頭通體晶瑩長約三尺的麒麟騰空立在距離她約十丈遠的地方。這麒麟的個子雖小,卻給人一種蘊含著極其強大力量的感覺。包穀斷然沒想把能把南山一劍打到吐血的玉石麒麟居然是這般小巧!她還以為是頭兇獸呢!
那小麒麟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俯視四周,又將視線落在他們幾個身上。它的眸子飽含威儀、充滿睿智,不像是頭兇獸,更像是位修行得道的仁者。
三五成群的各路妖修、邪道紛紛趕來,圍在萬魔窟之外張望探視。
包穀皺起眉頭小小聲地嘀咕句:“我這是一不小心又攪翻了兩界山的風雲嗎?”
紫天君、南山一劍、風奕三人紛紛扭頭看向包穀。
玉宓對包穀的種種已經見慣不怪,全當沒有聽見。
紫天君暗中傳音問道:“你不是去收萬魔窟的嗎?怎麼萬魔窟成這樣了?”他的眸子在包穀的身上來回掃視一圈。他太知道包穀身上有多少護身法寶,再看現在,除了身上的這身衣物還完好外,身上的護身法寶盡一件無存,包穀幾乎可是說是死裡逃生。他說道:“回去再說吧!”此地聚集的妖修、邪道越來越多,就連玉石麒麟也在不遠處,久留恐有危險。
包穀將視線落在萬魔窟深處,若有所思。此刻萬魔窟被黑雲籠罩難窺內裡景相,從外面看起來已隨著蛟龍身亡而化作一片絕地。可她知道蛟龍身上有一件至寶——太古遺蹟。太古遺蹟那樣的至寶絕非蛟龍能夠汙得了的。
若太古遺蹟被毀,不管那一方天地是隨著太古遺蹟的毀滅而毀滅或者是重現世間都必有異相顯現,只是這異相是埋在了這重重黑雲之中還是太古遺蹟尚且完好無毀便就難說了。
包穀在心裡暗歎口氣。玄天門原是想尋一清僻之地好生修行恢復元氣,然這天大地大又哪裡有清靜之地?就連這看似荒僻的兩界山都藏龍臥虎,如今更因蛟龍的死而再次攪翻一池風雲。她朝玉石麒麟方向看了眼,轉身跟在紫天君的身後往玄天峰飛去。
紫天君、風奕、南山一劍、包穀、玉宓徑直踏進玄天殿中。
紫天君踏進玄天殿,沉沉地嘆了口氣,有些氣急地說道:“包穀,殺蛟龍之事,你實在莽撞!原本妖盟就已經很棘手,若有萬魔窟牽制與之抗衡,玄天門或可有立足之地。如今蛟龍死於你手,萬魔窟餘眾也必須投奔妖盟,兩界山所有妖修、邪道聯成一氣,玄天門這是大難當頭。如此重大的事,你豈能如此不顧後果不計得失?”
包穀一派坦然地在蒲團上坐下,緩聲道:“我也不是沒有權衡。師公想聽我殺蛟龍的理由嗎?”
南山一劍尋了個位置坐下。
風奕也轉身在蒲團上坐下。
玉宓在包穀的身邊坐下。
包穀說道:“我進萬魔窟,見到由無數冤魂厲鬼所煉成的三十六面天魔幡布成的天魔陣。由此可見,蛟龍行惡,對蒼生無憐憫之心,這點在太古遺蹟的屍城我便見識過;他明知道我是玄門正統出身,卻還將這三十六面天魔幡擺出來,是沒把我和玄天門放在眼裡、不屑遮掩,也是向我暗示他不會遵從玄天門的門規。隨後我隨他進入蛟龍殿,卻發現殿中空無一人。他明知我是去收編萬魔窟,卻故意將隨從盡皆遣退、不留一人,擺明是拒絕收編。我轉身欲走,他阻我,以我與師姐的性命相要脅,迫我交出元嬰丹和涅槃丹,後又言我與他互相捏著對方性命,讓我與他各退一步。我若退步,萬魔窟便收編不成,他和萬魔窟亦不會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