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鬥的感覺都找不到,她甚至緊張得連鬥戰技都想不起來,連要怎麼出劍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風奕見狀暗中傳音紫天君,問:“掌門,這能行嗎?”
紫天君沉吟不語地看著包穀。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包穀仍舊傻站在原地。
那築基七階的弟子不耐煩地問:“你到底出不出手?”
包穀“呃”了聲,說:“不然,你先出手吧。”
那築基七階的弟子等得不耐煩,當即說了句:“那你當心了!”施戰鬥戰技,揚劍便朝包穀刺了過去。他手握長劍,看似平平刺去的一劍卻夾雜著凌厲的劍氣,手腕一抖,手中長劍發出一聲劍鳴分作七道劍影同時罩向包穀身上的七處要害。
包穀的足尖往地上一頓,飛速往後退去。
長劍罩住她的要害緊追不捨。
一追一退,兩人的速度都極快,包穀眼看就要退到場地邊緣。
有人叫了句:“包穀,再退可就要出場認輸了!”
包穀一驚,趕緊凌空一個翻身施展虛空遁隱術破入虛空中,又再從場地的另一方鑽出來。
那築基七階的弟子一擊落空,突然失去目標,跟著就感到包穀出現在他身後好幾丈遠的地方,他的眉頭一皺,執劍而立,道一聲:“劍陣!”手中的長劍突然化成七柄長劍按照七星方位飛向包穀。
包穀對陣法懂得極少,看到這七柄飛來的長劍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破劍陣。她本欲施展虛空遁隱術再次避開,卻發現這七把劍似乎鎖定了自己。七劍來勢又快又猛眼看就要追到面前,她再次施展虛空遁隱術遁入虛空又出現在場地另一邊,她剛從虛空中出來便感到身後有劍氣罩下,顯是自己並沒有擺脫掉那七把劍的追擊,那七把劍隨著她一起追進虛空又再追出來。
這是很普通的一種氣息追擊術。
那築基七階的弟子猛喝一聲:“七劍歸一,破!”
七劍瞬間合一,以雷霆萬均之勢朝著包穀轟去。
眼看,勝負已分。
包穀感到那劍夾雜著無盡劍勢朝自己轟來,距離太遠,她竟退無可退逃無可逃,眼看就要被長劍擊中身負重創,情急之下她只能調動丹田中的靈力注入手中長劍,拼命揮動手中長劍朝已經刺到胸前的那把長劍劈去。她運劍如風,手中的金丹期寶劍劈頭蓋臉地對著面前的那把長劍劈頭蓋臉地砍了過去。源源不斷的靈力自她的丹田中湧出猶如滾滾浪滔一潮接一潮地湧向手中的金丹期寶劍,她的身形亦配合著手裡寶劍的翻砍而騰動。
騰騰劍意自她的身上湧現,她宛若一條出水蛟龍般在原地騰轉騰轉再騰轉,手中的長劍噼哩啪啦地砍在面前的長劍上碰出無數的劍花火花。
那把刺到包穀胸前的長劍竟在這猛勢的攻勢下被劈得原地跳顫,劍身上的劍氣生生被砍破緊跟著便被砍出一道接一道的缺口,裂痕從缺口處擴散,沒撐到幾息功夫,好端端的一把金丹期寶劍便被砍碎掉在了地上。
包穀繼續揮劍又連砍好幾下,只砍到長劍碎片上,她才感覺到有異,趕緊抽身退開,定睛一看,只見一堆長劍碎塊掉在地上。
那築基七階的弟子痛呼一聲:“我的劍!”
包穀趕緊低頭去看自己的劍,她本以為自己的劍肯定也會嘣出無數缺口,卻見自己手裡的劍竟然絲毫無損。
風奕若有所思地皺緊眉頭。玄天門雖修行劍意,講求出劍隨著劍意而形成劍式,並沒有固定的劍招套路可言,但用劍的人都會有自己的出劍方式和章法可循,然而包穀用劍看起來頗似雜亂沒有章法,分明是一通亂砍。可若說是真的亂砍,這砍得也太過於流暢,簡直如形雲流水,劍意滔滔不絕地溢灑而下,一潮接一潮一滔接一滔一浪接一浪,直到將對方劈碎。
紫天君低低道出句:“有龍雲十三式的雛形。”他朗聲道:“此局比劍,包穀勝。”
包穀握著劍只覺自己贏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覺得一定是自己手裡的劍的質量比那位師兄的劍好。
那築基七階的弟子敗得不服氣,可劍都崩了,想不認輸都不行。
又有一名築基七階的弟子上場,抱拳說:“在下願與包穀比試。”他對包穀說:“還請包穀先打坐調息回覆靈力。”
包穀探了下自己丹田中的靈力,她並沒有耗損多少靈力,說:“我還不用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