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忘川聞言扭頭把包穀上上下下地看了好一會兒。他沒想到這難倒玄天門上上下下甚至請清風閣幫忙都沒有辦好的事,居然讓包穀一回來就擺平了?他心道:“有個這麼能幹的徒弟,我這個當師傅的還需要操心嗎?那當然是不需要了!”他聞言十分嚴肅地咳嗽一聲,站在包穀的跟前滿臉沉凝地看著包穀。
包穀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茫然地看著卓忘川,心頭卻在打鼓。能夠救她小師叔是好事,怎麼她師傅臉色這麼難看,難道是不小心攪了她師傅的什麼好事?
卓忘川語氣沉重地說道:“包穀啊,你知道眼下師門正值多事之秋、危難重重……”
包穀硬著頭皮“嗯”了聲,說:“是。”
卓忘川又說:“你又是祖師爺親擇的隔代傳人……”
包穀:“……”這是捧?她困惑地看著她師傅,說:“師傅,您有話直說。”
玉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頭喝茶,嘴角忍不住地抽搐。她和她師傅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對她師傅也算是很瞭解了,一個字,懶!不愛理事!
卓忘川語重心長地說道:“俗話說寶劍鋒從磨礪出,這雖是多事之秋也正是個歷練的好機會,你是祖師爺親擇的隔代傳人便要把玄天門的擔子挑起來,當然,你現在還小,為師也不指望你挑玄天門的擔子,不過為師可以把靈雲峰交給你給你這個歷練的機會……”
玉宓抿著茶,在心裡說道:“師傅,您能換個說法嗎?”當年她師傅扔下她去閉關時讓她當這個代理峰主說的就是這番話,她連她師傅接下來會說什麼都知道。她當年被她這個懶師傅直接踢給了她小師叔,現在她小師叔受了傷,她師傅絕對會把包穀踢給她。
卓忘川又說道:“你也不必有顧慮,為師知道你年輕修為尚淺,難免會遇到難處,遇事多向你師姐請教……”
玉宓在心裡嘆道:“果然……”
包穀眼巴巴地看著她師傅,眼裡的困惑更深。
卓忘川又說道:“為師經過深思熟慮,決定把峰主之職交給玉宓擔任,包穀你的修為雖然弱但年少有為,為我靈雲峰的棟樑之材,足能堪當副峰主之職——”
“噗……”玉宓一口茶水噴出,她忍無可忍地叫道:“師傅,包穀才在築基一階,您就打算撇下她不管了?”
卓忘川被自己的大徒弟拆穿,撇撇嘴,訥訥地說:“這不還有你們師公和小師叔教導你們麼?為師潛心修煉,將來實力越強大你們的靠山就……”他被玉宓盯得極不自在,重重地咳嗽一聲,本想說幾句硬氣話,但他又著實硬氣不起來,於是轉身折回椅子上坐著,說道:“眼下玄天門雖有三位化神期高手,但都只在化神初期。玄天門一日沒有化神中後期的修仙者坐鎮便一日無法真正震懾其他修仙門派,靈雲峰的人丁最簡單、沒有那些繁鎖雜事打理,我是最適合閉關衝擊化神中後期的人選。”他的話音一頓,說:“我這又不是閉生死關,隨時可以出關,玄天門或是你們師姐妹若遇危難,為師可隨時出關支援。”
玉宓氣哼哼地盯著卓忘川,心道:“你這不就是想撇下一堆麻煩事給我們,自己躲去修行麼?”
包穀很認真地思索半晌,說道:“師傅,我想過您的話,覺得有道理。”
卓忘川聞言頓時笑道:“聽聽,還是包穀懂事。”
玉宓狠狠地瞪了眼包穀,斥道:“你還要不要好好修行?擁有這麼多的修仙資源你現在還在築基一階,你也好意思?”她氣得夠嗆!修行路上,修行出來的實力境界才是自己的,增加的壽元才是自己的。攬這麼多的俗事耽擱修行損到的是自身。自己的實力上去了,不需要別人當靠山,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
包穀回給玉宓一個鬼臉,滿臉正色地看著她師傅,說道:“師傅若把靈雲峰交給我和師姐打理,那徒兒斗膽,我倆要靈雲峰真正的話語權。”
卓忘川聽包穀說得鎮重,心頭難免猶疑。畢竟自己是一峰之主,對靈雲峰的未來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卸下峰主之責把靈雲峰交給這兩師妹打理,是讓這兩姐妹去折騰那些煩人的雜事,可他聽包穀的意思是在讓他交權似乎是有大動靜,這事關靈雲峰的未來,他不得不小心謹慎。他問道:“為師把靈雲峰交給你,你打算如何打理?”
包穀應道:“我想壯大靈雲峰、重振玄天門。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不是憑一人之力就可以振興一個門派。玄天門的靈脈枯竭、修仙資源缺少,門下弟子數量單薄、沒有實力拔尖的修仙者坐鎮,這些都是玄天門弱的表現。如師傅所說,我們玄天門缺少實力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