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把摟住包穀的腰,眼淚汪汪地叫道:“主人,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激動得肝都在顫,口水都流了出來。
包穀被靈兒突然一把從身後摟住腰激得渾身一個激靈,僵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說:“放手!”
靈兒把手放來,眨著一雙靈動的大眼,問:“這些靈珍寶藥我真的可以隨便拔來吃?”
包穀扔給靈兒五個字:“別浪費就行!”說完便施展縮地成寸神通朝屋裡走去。她實在有點不習慣這變得動不動就貼到她身上又摟又抱的靈兒。她看到活潑好動的靈兒才赫然發現自己真的與以前有很大的不同,不僅僅是話少安靜不再蹦蹦跳跳,而是有一種自己已經長大成人的感覺。她以前總以為師姐是嫌自己小,年紀小,經常會想,等長大了,長開了師姐說不定就會喜歡自己。現在長大成人了,她和師姐卻反而已經遠到再也無法觸及。
靈兒歡呼一聲就跳進藥園拔藥,跟著就是一聲慘叫。
包穀已經邁進步子,聽到這聲慘叫忽然想起藥園裡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法陣重重危機遍佈,拔藥前如果先不把法陣關閉絕對會很悲慘。她趕緊把法陣關閉,將靈兒從法陣中撈出來。
原本俏生生的一個活潑美麗的少女落進雷陣中,點得頭髮倒豎、渾身漆黑,雙眼圓瞪、張大的嘴裡直冒熱氣,身上甚至飄出烤肉香味。她這雷陣轟不死人,但絕對能轟得人幾天動彈不得。她看靈兒的眼珠子還能動,還能保持人形沒被打回原形,知道靈兒這幾年在外面修行實力都長進不少,她卻看不出靈兒的修行境界有多高,但憑靈兒抗雷陣轟擊的耐抗度,估計至少是元嬰中後期的實力。
包穀去書房中翻出一件法陣將殘留在靈兒體內的雷電力量吸走,又從超大儲物袋中摸出一瓶丹藥倒出一顆喂進靈兒的嘴裡,然後又灌了幾口五階猴兒酒。
丹藥入口即化,藥力滲入四肢百骸修復被電傷的身體,再加上五階猴兒酒的功效,略模過了半柱香時間靈兒緩了過來。她“呼”地撥出口氣,發出一聲悲呼:“我不就是拔一株藥嗎!至於天打五雷轟嗎?渡化形大劫都沒這麼被雷劈的啊!”
包穀的嘴角微微抽了抽,說:“忘了告訴你我這院子遍佈法陣禁止。”說話間,手一翻,摸出一卷玉簡遞給靈兒,說:“這是這院子的法陣總圖。”說完身子仍然發麻的靈兒回書房去了。
靈兒捏著手中的玉簡,氣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她惡狠狠地叫道:“包穀,終有一天本殿下要把你洗涮了扔進鍋裡煮來吃了!”看見包穀像沒聽到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嗷”地嚎了聲,仰頭躺在地上。她發現了一件很悲傷的事、很悲慘的事——她!想!弒!主!
女大十八變的主人現在變得太招恨太饞人了!
包穀並不覺得靈兒對她有惡意,只是覺得靈兒跟著玉宓的這幾年變得比以前鬧騰得多。她窩在書房裡看了一會兒書便到後院練功衝擊境界。
一坐便是一夜。
第二天大清早,天剛矇矇亮,包穀忽然聽到“轟”地一聲法陣破除的沉悶聲響,聽動靜像是從前院傳來的。她趕緊收功起身趕往前院,一眼看到前院的玉石桌掀飛到藥田中,壓倒好幾株千年靈藥,地上那些經過特殊祭煉格外堅實的地磚一塊塊地掀起,埋在地下的排水渠也被炸出一道缺口,靠近路面的一株靈果樹的樹身炸沒了一半,眼看就要活不成了。這棵果樹結的是七階靈果,一枚果子就值二百枚極品靈石,是煉製元嬰丹的主材之一。包穀將視線落在四肢大張地貼在影壁上、撞得影壁防禦機制自動啟動的靈兒身上,問:“你在做什麼?”
靈兒痛苦地呻吟聲:“我在學習破陣。幫我一把,我被這破牆吸住了。”
包穀摸出幾枚靈石彈指投射到影壁牆上精準地鑲進幾個孔洞中。這靈石一投進去,原本還能掙扎的靈兒頓時連動都動不了。包穀過去把藥園裡的玉石桌挪回原地,又將那些被壓毀的眼看活不成的靈藥拔出封存起來留作以後煉藥,至於那些還能活的,扶起來、重新栽培固定好,再用靈石化水澆灌。至於那株被炸燬的果樹,樹身毀了一半,根也受損嚴重,救活的希望微乎其乎,果子也是保不住了。包穀只能將那些半生不熟的果子給提高摘取,掉在地上壞掉的果子已經失去效用,只能埋進藥園裡當養分。刨出果樹還存活的根,移栽到別處,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她把地磚鋪回去,法陣重新弄好,將院子恢復原樣,便徑直回屋,對於靈兒的哀嚎叫喚聲,充耳不聞。
紫雲姝過來串門,踏進院子忽然看到一個“人”掛在牆上,驚得朱唇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