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把嘴一噘,說道:“我自己和陳師伯說!”她說完便取出陳師伯給她的傳音羅盤,向陳師伯方向發出訊號。沒多久,傳音羅盤上便浮現出陳師伯的相貌。
陳師伯一見到包穀便樂呵呵地笑道:“包穀,喚我何事?”
包穀噘著小嘴說:“陳師伯,南衣有太古令牌,他不需要我們帶也可以自己去的!你看啊,我和師姐、小師叔都是女的,他一個男的跟著不方便,還有就是我現在處境這麼危險,帶上南衣的話,我擔心他有危險我也有危險。”
陳師伯語重心長地說道:“包穀啊,你才在煉氣期,一個人進入太古遺蹟有危險,師伯這才讓你南衣師兄去保護你。呵呵,你給了陳師伯那麼多好處,陳師伯照拂你一二也是應該的。”
包穀氣嘟嘟地說:“可是我已經找好隊友了啊。”
陳師伯笑道:“是嗎?包穀,你不會是打算把你師姐和小師叔一起帶進太古遺蹟嗎?”
包穀沒好氣地看著陳師伯,問:“她們能進嗎?”
陳師伯說道:“既然你師姐和小師叔不能進,玄天門裡築基期的弟子中屬南衣的實力最高,有他保護你是最好不過的。包穀,你怎麼就不樂意了?”
包穀說:“我跟他又不熟!如果是別的地方還好,可以慢慢熟悉,太古遺蹟那地方跟一個不熟的人一起走,我彆扭。”
陳師伯說道:“包穀,你的安危直接關係著玄天門的興衰,我才有此安排,切莫鬧孩子氣。南衣與你是同門師兄妹,又有什麼讓你不放心的?你素來穩重,怎麼在這種大事上任性起來了?”
包穀的牙齒一咬,說道:“小師叔帶我去太陰門挖礦,我看到太多同門師兄弟互相殘殺的事,我心裡有陰影,我怕他害我。”
紫雲姝和玉宓齊齊無語地看著包穀。這話她都說得出來,這是有多討厭南衣?
陳師伯的臉都綠了。什麼話都沒有說便與包穀切斷了談話。
玉宓抬指用力地戳在包穀的額頭上罵道:“這話能亂說嗎?陳師伯待南衣如親子,又是他安排南衣與我們同行,你當著陳師伯的面這麼說,這不是擺明了你信不過陳師伯?還虧得我以為你平時處事穩重,在這事情上怎麼就昏頭了你?”
包穀回道:“我怎麼昏頭了?你跟南衣熟,我跟他又不熟。你信得過他,我信不過。他不會害你,難道就不會害我?”
玉宓叫道:“你這話是什麼道理?”
紫雲姝說道:“玉宓,你先別顧著罵她。”她又對包穀說:“包穀,你老實告訴我,你不願意帶南衣的真正原因是什麼。”有她和玉宓同行,帶不帶南衣都沒什麼影響,包穀怎麼就寧願得罪陳師哥也不願帶南衣呢?
包穀氣哼哼地說道:“我怕他搶我師姐。”
紫雲姝:“……”
玉宓:“……”
包穀又氣哼哼地嘟嚷句:“什麼玄天雙傑,哼!”
玉宓徹底無言。
紫雲姝恍然大悟,意昧深長地在包穀和玉宓之間來回看了看。她笑著說道:“包穀,小師叔向你保證南衣不會和你搶師姐。”她存心逗包穀,說道:“他是玉宓的師兄,又是下任掌門的親傳弟子,將來很有可能繼任掌門位,怎麼可能跑來靈雲峰當玉宓的師弟?”她見包穀露出急色,又笑道:“包穀,你剛才對陳師哥那樣說話很是不妥。你這叫攜私怨排濟同門,當心門規罰你!我去趟天雲峰,還是得帶上南衣同行。”她說完,徑直出了小院朝著靈雲峰方向趕去。
“哎,小師叔……”
紫雲姝在空中回道:“放心吧,陳師哥不會計較你這孩子氣舉動的。”
包穀慪得想吐血,她恨恨地咬了咬牙,氣惱地坐在椅子上生悶氣。她不樂意帶南衣的原因之一是不喜歡南衣,她跟陳師伯說的那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她身上還有重寶、這件重寶曾引起南山境外那麼多元嬰境修仙者互相殘殺,若洩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秘密知道的人多了就不再是秘密。
她看得出紫雲姝和玉宓似乎都挺信任南衣,可對她來說南衣就是個陌生的同門,南衣不是她靈雲峰一脈的人、心自然不會向著靈雲峰,真有什麼事,變數太大。
玉宓沒好氣地在包穀的額頭上敲了一記,叱道:“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包穀氣悶地暗歎口氣,覺得修仙比做生意買賣還累。她想和師姐住在小院中安安穩穩地修煉,可她修行需要大量的靈珍、又有太陰門虎視眈眈,即使她們不去招惹太陰門,太陰門也不會放過她。她現在就像在逆水行舟,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