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
“笨,指鹿為馬都不知道,指鹿為馬就是要指著鹿說這是馬!”
“這裡沒有鹿啊!”
“笨笨,鹿都在獸苑裡啦!哥哥一會兒帶你去看鹿,啊,不對,是看馬!”
包穀很無語地看著已經圍成一圈七嘴八舌地聊開、完全把她忽略掉的小妖獸們,很想提醒它們一句:“你們扯遠了!”但馬上,她便聽到有小妖又把話題扯了回來。“可是……萬一……她要是真的覺得自己長得醜傷心了不敢見人了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太壞了?”這……還是不在題上啊!呃,好吧,你們先好好討論,我聽著。包穀覺得憋笑憋得好辛苦,她的臉上都快繃不住了。可她不敢笑啊,她怕被一群小妖獸圍毆啊!
“好像有點點壞吧?萬一讓阿乖姐姐知道了會不會修理我們?”
“才不會,我們是在幫阿乖姐姐!”
“阿乖姐姐才不要我們幫”
“阿乖姐姐需要我們幫”
“阿乖姐姐不需要我們幫……”
“阿乖姐姐不需要我們幫你們就不幫嗎?”
包穀心說:“呃,你們又扯遠了。”
突然,一眾小妖獸全部噤聲,乖乖地站好,手背在身後,正襟危立,軟軟的聲音整整齊齊地響起:“迤柔姨姨好、阿乖姐姐好。”
包穀感到身後有動靜,回頭望去便見一襲宮裝長裙的追魂閣主施施然地走來。她步履輕移,足步踏在地上仿若一點一點的點在水面竟有似地面漾出水波之感。那柔婉中帶著無盡嫵媚的身姿卻又隱隱透出一股久居權位的無盡威嚴之感,寶華莊嚴,令人不敢有半分冒犯、不敬。望見這模樣的追魂閣主,包穀的腦海中只有八個字在迴響:“風華絕代、絕世無雙”。她不自覺地把追魂閣主和聖姨相比,卻發現根本無從比較。她倆,一個身姿卓然地立於世外,遠離紅塵紛擾;一個傾國傾城、傲視天下蒼生。
玉修羅抿緊唇、面無表情地跟在追魂閣主身側,視線落在包穀的臉上,又移到她的那一打小妖獸身上。心在流淚,在哀嚎:臉啊,今天丟盡了啊!
追魂閣主的視線落在包穀的臉上,眼眸中劃過一縷驚訝之色,她不由得多打量了包穀兩眼,又狀似不經意地回頭瞥了眼已經將情緒藏起來的玉修羅。只是自家徒弟自己知道,不管玉修羅將心思藏有多好,在她這都是一攬無疑。
追魂閣主來到正廳前方,卻沒有往上坐,而是走向包穀。
包穀趕緊抱拳行禮:“包穀見過閣主。”
追魂閣主的嘴角微挑,細細地打量著包穀,說:“都說女大十八變,未曾想到十年未見竟出落得如此之姿。自與南山前輩一別之後便再無玄天門的訊息,不知如今玄天門可好?”
包穀應道:“玄天門還好,已有起色。”
追魂閣主說:“那便好。玄天門有你,想必是不會差的。”她朝旁邊的椅子上一指,說:“坐。”又扭頭看向玉修羅,語帶嗔意道:“怎麼不著人奉茶?”
玉修羅笑問:“有人說她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見不得人,左右都退下了,何人奉茶?”說話間,把自己的那一眾小妖獸擾在懷裡,低聲說:“都去別處玩去。”又告誡道:“我們有要事商談,你們不許偷聽。”
一眾小妖獸怕怕地看了眼追魂閣主,全部調頭飛走了。
包穀覷了眼玉修羅,心說:“敢在一派至尊面前這麼肆無忌憚,你玉修羅也算獨一份了。”由此可見玉修羅在她師傅跟前比傳言還要受寵。
追魂閣主令人奉茶,請包穀品飲。以她洞玄期的修行境界,如今與包穀一照面,自然便將包穀看了個透徹。不論別的,僅從包穀身上的氣息便不難斷定包穀這些年只怕是泡在靈丹寶藥中過來的,這哪是修仙者啊,這分明是人形寶藥。她隱約嗅到包穀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劍氣流轉,這股氣息極淡卻籠罩滿全身就連發絲都自帶劍意,想來包穀的修行境界雖然低,但在劍道和修行上想必都還有奇遇。此女的前途,將來無可估量。
追魂閣主不是那彎彎繞繞的人,直言說:“我聽玉修羅說你此行前來是有相事想商,不知是何事?”
包穀想了想,說:“實不相瞞,我此次出山是因為修行遇到了瓶頸,出來歷練的,也順帶回來看看,拜訪故友敘敘舊。然而前不久回來時又遇到了太陰門的人,舊仇未消又添新怨,因此想煩請閣主出手。”
追魂閣主想了想,說:“我想以玄天門如今的實力要對付區區一個太陰門綽綽有餘吧?”
包穀說:“我是自己孤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