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最大的二十出頭,最小的才來十歲出頭,大部分的年齡都在十四五六七八歲之間。半大的年齡,正是最鬧的年齡,當年包穀在十來歲出頭的時候也有鬧得不像話的時候,這會兒看到這幫年輕一代追著自己不知道要幹什麼,有不解、無語,更隱有幾分慌亂。
這些年輕弟子全衝著自己來,她已經躲到玄天殿了,再退已經沒有退路了。難道要在這玄天殿裡和他們打一架?她再本事也打不過近千人啊,況且這裡面金丹期的二代弟子不在少數!
那些弟子摔得頭上地冠帽都歪了,有些弟子被人壓在地上,是硬從人堆中擠出來的,衣服都擠歪了。從人堆裡擠出來爬起來一邊扶著冠帽、整著衣衫一邊朝包穀跟前奔,嘴裡喊著小師叔,自報師尊姓名,替師傅發出邀請。
包穀看到這些擠作一堆往後湧的玄天殿弟子,嚇得不斷地往後退,她冷聲斥道:“站住!”聲音被這些年輕弟子的叫嚷聲淹沒,她深吸口氣,運轉丹田中的真氣再次斥道:“所有人站住,退出玄天殿!”這一次聲音大了許多,可那些被擠在後面的年輕弟子唯恐叫喊聲包穀聽不到,也都是動用了內力在喊話,嗓門比她還大。她那已經很大聲的聲音很悲催地淹沒在了鼎沸的人聲中。包穀很想祭出傳送陣臺逃走,可這是玄天殿啊,玄天門最重要的臉面、最重要的殿宇啊,法陣重重,根本用不了傳送陣臺。
包穀一路後退,都退到掌門大位下的臺階旁了。她再往後退幾步,踏上臺階就得退到掌門位置上了。她在玄天門裡的待遇再特殊,也絕不敢往掌門的椅子上坐。
包穀退無可退,反倒是鎮定了下來。她神色沉凝,暗中運勁,準備從這群自己的包圍中衝出去。
忽然,一股強大的劍氣從人群中盪開,一聲龍吟虎嘯般的怒喝聲響起:“閃開!”一道人影從人群上方掠過落在包穀的跟前,他背對包穀、將包穀擋在身後,呈護衛之姿地面對人群,發出一聲暴喝,手裡的長劍以氣吞山河之勢定在身前,劍意凜冽殺氣騰騰!他厲聲怒喝道:“退後,所有人退後!”
包穀著實被驚了跳,同時認出這人是玉劍鳴。
這動靜把那些往前湧的二代弟子都嚇了跳,人群突然靜了下來。
稍頓,便有人回過神來。
有人叫道:“玉劍鳴,你這是什麼意思?”
玉劍鳴戰意凜然地立在那,劍氣騰騰的長劍立在身前形成一道屏帳,似在無聲宣佈有誰膽敢再上前半步他必執劍殺之!他沉聲傳音說道:“諸位,請退後!”
一位十七八歲穿著真傳弟子服飾的少年站出來,一邊扶著頭上的冠帽一邊冷聲說:“玉劍鳴,你在玄天殿裡擺什麼威風?”說話間,又看了眼站在玉劍鳴身後的包穀,抱拳行了一禮,又轉身道:“都冷靜一下,莫要衝撞了小師叔。”
包穀只覺一陣陣發懵,著實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今天這是招誰惹誰了?
玉劍鳴見到大家都冷靜了下來,收了劍,抱拳說:“在下理解大家想見小師叔的心情,但還請大家莫要失了禮數!玉劍鳴謝過諸位。”說話間,抱拳行了一禮。
有人看不順眼玉劍鳴跳出來當英雄救美,更不想在包穀跟前被玉劍鳴搶了風頭,說:“玉劍鳴,在下倒想請教是誰拔劍相向失了禮數?”
又有好幾人跳出來斥責玉劍鳴,又轉身維持秩序、讓後面的人莫要再往前擠。
後面的人哪裡肯聽,又往前衝,擠在前面的人見到後面的人往前擠,又擺出一副要護衛包穀的姿態把後面擠過來的人往外推。
眼看這些年輕一代的弟子又要亂起來。
包穀終於忍無可忍,直接將體內的玄天劍意激發了出來,一道劍影與她的身影重合,一股懾人心魄的強大劍意瀰漫開來。凜冽的劍意以無盡的威勢襯得清冷疏離宛若冰荒雪域裡巍然矗立的一柄雪劍。
雪原雪域、淒涼苦寒,唯一劍孤獨地長離於此,肅殺、沉冷,彷彿沉寂千年,又似正以凜冽的霜刀剝離著那血跡斑駁的人心。
原本洶湧的人群瞬間一片寂靜。
這劍意、這幽冷的身影,這冰冷的容顏,深深地插在每一個人的心頭,懾得人不得動彈。
包穀冷冷地掃視一圈場中,將視線落在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少年身上,說:“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們都緊追著我?”
那少年被包穀身上的氣勢所懾,又懼於她的目光,嚇得不敢正視包穀,低下頭嚅嚅說:“小……小……小師叔,您……大家都很好奇,想……想見見您……想……想……”
包穀問